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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27日 星期三

古巴通訊(680)古巴公民回以色列的故事。《古巴與攝影師》新片上映,記者Jon與卡斯楚的41年。

「台灣古巴後援會籌備中」,第680期通訊,2017年12月27日。


2017年12月27日古巴通訊680期





古巴總統勞爾.卡斯楚 明年4月選後下台2017/12/22 

(中央社哈瓦那21日綜合外電報導)根據古巴國會今天的表決結果,古巴總統勞爾.卡斯楚(Raul Castro)將於2018年4月的大選選出他的接班人後下台。

法新社報導,選舉原訂於明年2月底,但因9月的颶風造成破壞,全國人民權力大會(National Assembly)表決通過延後選舉日期。


新選舉日期訂在明年4月19日,86歲的勞爾.卡斯楚將在選後不久把權力交給新總統當選人。(譯者:中央社林治平)1061222

古巴與美國研究人員聯手  肺癌病患新希望 2017/12/20


(古巴通訊小組編譯)

U.S. and Cuban researchers join forces to bring lung cancer patients new hope

http://www.miamiherald.com/news/nation-world/world/americas/cuba/article190424644.html
BY MIMI WHITEFIELD
mwhitefield@miamiherald.com
DECEMBER 20, 2017 06:28 AM

2011年Center of Molecular Immunology (CIM) 研究人員訪問紐約Buffalo的Roswell Park Cancer Institute,當時有次講演,介紹古巴中心的研究項目與成績。Roswell科學家回訪並知悉更多CIM之後,雙方關係增長,最後是2016年美國批准古巴(CIM)研發的產品進入美國進行臨床實驗,這就是肺癌疫苗 CIMAvax. 約在2017/10,Roswell Park獲得核准,進行另一種古巴癌政治療品nimotuzumab (CIMAher)在該中心臨床實驗。

2017/1第一批合適的病患(已有末期advanced肺癌,起初也接受化療)開始同時接受該疫苗與 Opdivo 這種美國標準療法。但在古巴籍其他國家,臨床測試僅使用CIMAvax已經多起,美國Buffalo測試是要知道,兩種治療合用是否會更有效,是否會加速免疫系統的反應。這是第一次兩種療法聯合使用。

古巴的Pedro Camilo Rodríguez博士說,癌症第四期測試CIMAvax 的效果已經接近完成。古巴人有關該產品的臨床測試已經許多次,顯示病患率接受疫苗後,生命延長且副作用很少。

古巴研究人員還沒有邊轉生活品質的資料,但據傳有些患者再使用CIMAvax兩年後仍然存活且生活品質比較好, Rodríguez說「我們有些病患已經七年了,仍然還在工。我自己則有這類經驗的病患5人。」

Roswell Park的試驗將達3年,希望有60-90人接受新的療法,但即便成功,也不必然可以立即在美國取得該療法,相關規定仍多。但有些美國人等不及,自行前往古巴接受該治療。如70歲的Mick Phillips,他的秘魯籍太太先得知有CIMAvax疫苗,在他六年前被診斷有肺癌時,先在秘魯接受至料,後來直接去古巴,便宜得多,一年花費約七千美元,在古巴的醫生費用是8百-9百美元。但若接受Opdivo療法,一個月就是1.2-1.5萬美元。古巴政府鼓勵外人使用La Pradera等地的設施從事醫療旅行,2017/9 該地已有200位來自中國/拉美/加拿大及其他國家(包括美國)的病患,每年約有50美國人來 La Pradera,接受最多的是CIMAvax 與 Nimotuzumab。病患平均一週接受臨床治療,包括病患與家人接受處理藥品的方法,然後由古巴提供一批藥品返家自理,其間並回古巴接受檢查。

Phillips說 CIMAvax 救了他的命,但也說不能以為該產品會有神蹟,假使病患接受診療晚過一定時期。古巴因抽煙人口而罹患肺癌的人如同美國,也相當多,一年有4500人診斷出,且87%屬於末期(in an advanced stage)。

臉長籃球大腫瘤 古巴童難呼吸赴美移除2017/12/26


中央通訊社

(中央社邁阿密25日綜合外電報導)一名14歲的古巴男孩兩年前左鼻翼長了類似青春痘的組織,幾個月後擴大成籃球般大的似肉腫瘤,雖是良性且非癌症,但可能把男孩頸部給折斷和讓他窒息,如今抵達美國準備手術。


來自古巴維拉克拉拉省(Villa Clara)的柴雅斯(Emanuel Zayas)與父母最近抵達美國佛羅里達州邁阿密,準備讓醫師移除他臉上腫瘤,讓他回歸正常生活。他預定明年1月12日在邁阿密大學傑克森紀念醫學中心霍茲兒童醫院(University of Miami's JacksonMemorial Holtz Children's Hospital)動手術。

哥倫比亞廣播公司(CBS)邁阿密電視台報導,柴雅斯出生時,被診斷出罹患多骨纖維性發育不良(polyostotic fibrous dysplasia),這種罕見疾病會以纖維組織取代多個骨骼生長區域,可能導致腿部、手臂與頭骨斷裂或畸形。

柴雅斯兩歲時,他的疾病開始影響到左手臂與左腿。他9歲時病情惡化,但醫師還是開藥控制。柴雅斯原以為他鼻子長的是青春痘,等到他11歲時,醫師診斷這是骨化纖維瘤(ossifying fibroma)。過去3年,這個良性腫瘤不斷擴大,現在重達約4.5公斤,宛如一顆籃球。

這個腫瘤占據柴雅斯臉部,嚴重影響上顎與鼻子骨骼。他只能用嘴呼吸,且嚴重營養不良。

兩個月前,邁阿密大學口腔顎面外科醫師馬克斯(Robert Marx)得知柴雅斯病情,馬上向他伸出援手。馬克斯在治療類似的臉部腫瘤上經驗豐富,是美國少數幾位專門替極端腫瘤動手術的醫師。

馬克斯22日早上在記者會解釋:「光是這個腫瘤的重量就足以威脅生命。如果放任不管,腫瘤的實際體積將折斷他的頸部或讓他無法呼吸。」

柴雅斯的母親維斯卡伊諾(Melvis Vizcaino)說:「他的照片能落到馬克斯手上,真的是上帝顯現的奇蹟。我很感激他願意接下這個病例。他和傑克森紀念醫學中心的每個人,都向我們展現溫暖的同情心。」(譯者:中央社張曉雯)1061226

平安夜不平安 俄國.德國.古巴都傳出意外2017-12-26


公視晚間新聞



這個耶誕假期,古巴、俄羅斯和德國,都傳出意外。莫斯科一輛巴士、失控撞進地下人行道,造成五人死亡;德國有男子駕車衝撞政黨辦公大樓,車上還載有汽油瓦斯桶。古巴一場煙火活動,失控炸開,多人嚴重燒傷。

擁有百年歷史的帕蘭達斯節,平安夜在古巴中部的雷梅迪歐登場,聚集好幾千名當地民眾和遊客觀賞。原本是一場應景的煙火競賽活動,但卻演變成意外。煙火台不知為何突然失控炸開,結果波及一整列的煙火,許多民眾來不及逃生慘遭燒傷。當地媒體報導有39人受傷,衛生醫療單位指出全是古巴民眾,包括6名11到15歲的青少年。其中有20人傷勢嚴重。

在莫斯科西區交通繁忙的斯拉維揚斯基地鐵站附近,則發生一輛客運巴士失控撞進人行地下道。巴士就停在地下道入口處,擋風玻璃因為撞擊而碎裂。警方指出,當時車子輾過好幾位行人,導致傷重不治。由於25號是上班日,死傷規模與交通打結的情況也因此而擴大。救災人員預估有5人死亡,15人受傷,但還有待官方確認災情。消防當局出動十輛救護車和消防車,還有三架醫療直升機協助運送傷患。巴士駕駛已經被收押,警方也在釐清事發原因。

在德國柏林,則發生一名男子開車衝撞社會民主黨總部所在的大樓辦公室,這台藍色小客車撞碎玻璃門之後停在一樓大廳。

==柏林警方發言人 派翠莎布萊梅==
目前還不知嫌犯為何挑選這裡
目前國家安全機構已經接手此案
調查他的犯案動機

警方初步調查後指出,開車的男子今年58歲,他指稱開車撞大樓是為了自殺,事發後男子只受到輕傷。警方也發現車上有汽油桶和瓦斯罐,現場一度引發火災,不過很快就被撲滅。由於事發地點是即將和總理梅克爾的政黨籌組聯合政府的社民黨辦公室,警方一度懷疑是恐怖攻擊,不過在偵訊後已經排除。

記者張淑芬 報導
古巴耶誕夜慶典煙火爆炸 傷者增至392017-12-26

路透社 撰稿編輯:楊明娟
國營媒體25日報導,古巴耶誕夜一場慶典活動煙火爆炸意外事故,受傷人數已經增加到39人,其中包括6名年紀在11歲至15歲的兒童。

已經有百年歷史的中部城鎮雷梅迪奧斯(Remedios)帕蘭達斯節(Parrandas),每年12月24日耶誕節前夕舉行,吸引上萬古巴人和外國遊客參加。

根據國營媒體「古巴辯論」(Cubadebate)報導,24日晚上在梅迪奧斯的活動發生不幸的煙火爆炸意外事故。報導指出,在39名傷者中,有超過20人傷勢嚴重。衛生當局官員表示,部份人傷勢「非常嚴重…有些是情況危急,而且是非常危急」。

初步顯示,所有的傷者都是古巴本地人。報導中也未提到是否有外國旅客受傷。

雷梅迪奧斯位於古巴北部沿海的維拉克拉拉省(Villa Clara)。這個城鎮的2個社區每年都耶誕夜絞盡腦汁,競相推出最吸睛的遊行花車和煙火表演。

根據報導,當局正在調查爆炸的原因。
古巴公民回以色列 創辦沃爾夫獎的故事 2017/12/19


(原標題)在古巴寫下精彩一頁,沃爾夫回到以色列為國際傑出人士設獎
沃爾夫獎(Wolf Prize)之於以色列,就像諾貝爾獎之於瑞典,是一個國家最受矚目的重要獎項。創辦人里卡多‧沃爾夫(Ricardo Wolf,1887-1981)是出生於德國的猶太人,在一戰爆發前舉家搬遷到古巴,成為該國公民;直到晚年時期,他才投入以色列的懷抱,直到逝世。
沃爾夫在古巴度過了大半人生,在鐵工廠上班時開發出回收鐵的專利製程,廣受全球鋼鐵業使用,讓他大賺一筆;更因為認同卡斯楚的理念,資助古巴革命,而受到這位強人的信任,曾被任命為古巴駐以色列大使。他不僅事業有成更娶了女子網球世界冠軍法蘭西絲卡為妻,總而言之就是古巴人生勝利組的代表。
直到 1973 年古巴與以色列斷交,沃爾夫才卸任大使職務,並決定留在以色列。由於他頗具傳奇性的跨國經歷,讓他決定投入慈善事業、贊助科學和藝術,並且強調跨越國籍、種族或政治立場等界限。他於 1975 年成立基金會,從 1978 年開始頒獎,獎金為 10 萬美元。除了農業、化學、數學、醫藥和物理等領域外,沃爾夫獎也頒發給建築、音樂、繪畫、雕塑等藝術範疇內的傑出人士,至今已有 319 位獲獎者,其中約 1/3 的得主之後又會得到諾貝爾獎,可算是諾貝爾獎的風向球。
: 前則文字出自
推動科學研究的力量,那些企業家與他們所創立的獎項
 https://technews.tw/2017/12/19/y-z-hsu-science-awards-and-the-awards-founded-by-entrepreneurs/
作者 TechNews | 發布日期 2017 12 19
 科技的巨輪不停轉動,而知識的邊界更是浩瀚無窮。目前世界上眾所矚目的科技企業巨頭們,正影響著人類生活日新月異。從馬斯克到貝佐斯等人,莫不專注於突破技術的侷限,帶領自家企業持續開創新的視野。但是進步不能只靠科技公司的最新研發,還必須仰賴學術界的研究,因此也有許多企業領袖,除了致力於公司營業額成長外,同時身懷科研使命,投身支持科學及人文研究。

這種典範,最知名的莫過於諾貝爾獎,自第一屆頒獎至今已經過了 116 年。不過呢,國際上也不乏其他借鑑,像台灣最重要的科學獎項之一有庠科技獎,便是民間企業投入推動科研發展的例子。以下我們就來比較一下各國企業家與他們創立的獎項吧。
你以為瑞典只有諾貝爾嗎?加上克拉福德,獎項都被瑞典人包了
瑞典的克拉福德獎(Crafoord Prize)是由人工腎臟發明者霍格‧克拉福德(Holger Crafoord,1908-1982)和其妻子在 1980 年設立,目的是鼓勵提倡那些被諾貝爾獎遺漏的科學領域,如數學、天文學、地球科學及生物科學等。
創始人克拉福德從小跟著母親開雜貨店、中學就開始主修經濟,對於商業經營自是駕輕就熟。他畢業後立刻被一間包裝公司招聘,二戰期間,未滿 40 歲的他就已經出任執行長。戰後,顧客自助成為食品雜貨零售上的趨勢,導致商品包裝需求大增。我們從小喝到大的飲料利樂包,就是在他帶領下,由利樂食品加工(Tetra Pak)在 1963 年設計的。
到了多數人選擇退休的年紀,克拉福德卻創辦了衛寶生技(Gambro),致力於人工腎臟的開發,為醫療界掀起一波革命。靠著 Gambro 的成功,克拉福德成為瑞典最知名的慈善家,也累積了成立克拉福德獎的雄厚資本。
克拉福德獎由於補齊了諾貝爾獎未及的領域,因此在全球科學界享有盛譽,每年由瑞典國王親自頒發給國際研究者 600 萬瑞典克朗。而由於克勞福德本人長期為類風濕性關節炎所困,他也指定基金會資助在風濕疾病方面貢獻傑出的學者。
https://technews.tw/2017/12/19/y-z-hsu-science-awards-and-the-awards-founded-by-entrepreneurs/
▲ 霍格‧克拉福德(右)及其妻子安娜─葛雷塔‧克拉福德。(Source:The Crafoord Foundation)

以回饋社會為目的,企業經營大師稻盛和夫創立京都賞
有「日本諾貝爾獎」之稱的京都賞,是由稻盛財團理事長稻盛和夫(Inamori Kazuo,1932-)所創立。對於稻盛和夫這個名字,相信不少人都相當耳熟。他是日本的企業經營大師,於 1959 年創立京瓷(KYOCERA),並聯合諸多企業於 1984 年合資成立第二電電,是當今日本三大電信公司之一 KDDI 的前身。
京瓷從一間八人小公司做起,因此稻盛和夫不斷嘗試讓員工與公司關係更緊密,把公司視為讓員工託付一生的歸宿。他的理念逐漸具體化,最後演變成知名的「阿米巴經營」模式:企業各部門如變形蟲一般靈活,並磨練出具有管理意識的領導人,以實現「全員參與」經營公司。稻盛和夫樂於分享他的心法,著作等身,還創立了以培養接班人為宗旨的學堂「盛和塾」,許多企業家都慕名前往學習,就連在台灣都設有分塾。
到了 1984 年,他名下產業集團的銷售總額已經高達 1 兆 2,000 億日元,因此設立財團法人稻盛財團還有京都賞,獎項包含尖端技術、基礎科學、思想・藝術等三個領域,獎金為 5,000 萬日圓,相當豐厚。稻盛和夫認為,比起科學的急遽進步,精神層面的研究卻相對落後,因此必須平衡發展才能帶來整體安定。
以徐有庠之名,鼓勵五大領域科技人才,培育台灣競爭力
徐有庠(1911-2000)出生於中國江蘇省海門縣,當地適宜棉花生長,他當過棉花雜糧行學徒,藉此奠定了他以紡織業起家的機緣。1949 年國共內戰,中華民國政府敗退來台,他也將紡織事業遷往台灣,在板橋成立遠東針織廠,重新展開營運。

除了紡織事業外,徐有庠藉由其經營視野與膽識,並且響應政府經濟建設政策,陸續創辦了亞洲水泥、遠東百貨、東聯化學、遠東國際商銀等知名企業。重視科技創新的他,在許多企業經營關鍵時刻,毅然採用最新的產業技術,也憑此領先同業,打造了遠東集團跨產業的版圖。

而徐有庠在自傳中提到,他的名字「有庠」取自《禮記‧學記篇》」,因此他始終認為與教育有著不解之緣,更先後創辦亞東工業技藝專科學校(今亞東技術學院)以及元智工學院(今元智大學),以培育科技人才;1976 年以其父之名設立的徐元智先生紀念基金會,則投入基金 1 億元獎助藝文教育發展。

徐有庠過世後,為了紀念他並彰顯其對科技的重視,遠東集團共同發起成立徐有庠先生紀念基金會,成為當時國科會核准成立的第一家民間財團法人組織。基金會主要的目的是支持台灣的科技研發人才,因此設立總獎金高達新台幣 1,200 餘萬元的「有庠科技獎」,獎勵類別包含「奈米」、「資通訊」、「光電」、「生技醫藥」及「綠色科技」等五大領域,15 年以來共頒發 1.4 億元,獎勵了 259 名頂尖學者。此外,為向下扎根,徐有庠基金會也舉辦台灣青年學生物理辯論競賽,選拔台灣的優秀學生,培育他們站上國際學術舞台,與世界各國優異青年交流互動。

企業家理想的實現
以上例子當中的企業家們在生意上獲得巨大成功後,將財富轉化成對社會的貢獻,除了慈善事業與人才培養,在針對不同領域創立獎項鼓勵科學及人文研究上,這些民間企業往往比政府更具影響力,也是引領進步的重要推手。投身科研的能人志士們,不妨以這些國際知名的大獎為目標,努力奮鬥吧!

俄羅斯「重返」古巴,劍指美國?2017/12/19
據西班牙埃菲社報道,2017年下半年以來,一度進展雖慢,但意義非凡的美古接觸局面,變成了嚴苛的政治制裁。古巴政府近日就這種僵局的不良後果發出了警告。利用美古關係受挫之機,古巴的老盟友俄羅斯,開始釋放出對古巴興趣大增的信號。美國民主党參議員帕特里克·萊希曾這樣分析美古關係摩擦對俄羅斯的影響:「俄羅斯將從這場外交摩擦中獲益」。

俄羅斯與美國的地緣政治角力

俄羅斯為何決定近期「重返」古巴?首先,俄羅斯希望打開古巴能源市場,提升俄羅斯的經貿能力。2017年5月,俄羅斯石油公司宣布與古巴金屬進口公司簽署石油協議,該協議市場價值約為1.05億美元,相較於2010年至2015年俄羅斯向古巴提供的1130萬美元的石油協議總額,是一個質的飛躍。據西班牙《阿貝賽報》報道,俄羅斯代替陷入嚴重危機的委內瑞拉,向古巴提供石油,重新在古巴這個位於美國門口的國家打起了戰略牌。莫斯科認為哈瓦那的經濟開放成功與否取決於卡斯特羅政權能否穩定,因此俄羅斯重新像冷戰時一樣,向古巴提供幫助,即便古巴可能永遠無法付清俄羅斯的這筆款項。

其次,俄羅斯「重返」古巴,還體現了俄羅斯與美國進行地緣政治角力,換句話說,這是俄羅斯針對近期國際事務與國家安全作出的策略上的調整,其中包括應對華盛頓與莫斯科不斷惡化的關係。據《阿貝賽報》報道,2014年初,莫斯科就表示希望重返古巴,當時俄羅斯國防部長紹伊古表示希望重新在古巴、委內瑞拉和尼加拉瓜建立軍事基地,但隨後的烏克蘭和敘利亞危機,導致這些計劃被擱置。2016年,俄羅斯再次表示,希望在海外建立軍事基地,而且不排除重啟古巴的洛爾德斯雷達站。重新啟用的這座雷達站將距離美國總統更近,因為特朗普經常在位於邁阿密的海湖莊園處理公務。此外,據俄羅斯衛星新聞報道,2016年10月,俄國防部正在研究回到古巴和越南的可能性,兩國均為蘇聯曾部署過的基地。有評論認為,俄羅斯有意表明,它有能力把手插進美國的後院。

俄羅斯「重返」古巴時間梳理

1959年,古巴革命結束,卡斯特羅開始執政,隨後便遇到美國對古巴的封鎖。美國的封鎖加大了卡斯特羅尋求外部支持的壓力,導致古巴與蘇聯的關係迅速發展。

為了回應1962年美國在義大利和土耳其部署彈道導彈,莫斯科在古巴部署了自己的導彈——距離美國最南端佛羅里達州僅144公里。

在兩個超級大國對手陷入緊張僵局后,由於莫斯科同意撤除部署在古巴的導彈,以換取美國不入侵古巴的承諾,卡斯特羅因這筆交易沒有與之協商而氣憤,從而與莫斯科交惡。

在蘇聯時期的最後幾年,莫斯科一直在努力實現對古巴的財政承諾。

在1991年蘇聯解體后,莫斯科和哈瓦那的關係也受到了影響,來自莫斯科的大規模財政援助終止。

2001年,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決定關閉蘇聯時期在哈瓦那南部設立的一個情報基地,這也導致兩國關係惡化。

2014年,普京訪問古巴,同意減免蘇聯時期哈瓦那所欠320億美元債務的90%。

2016年12月,就在特朗普贏得2016年美國總統大選之後不久,俄羅斯和古巴簽署了2020年前防務領域合作的計劃。這份協議規定,俄羅斯將為古巴實現軍事現代化提供幫助,確保古巴具備應對安全挑戰的能力。除了防務領域的合作,兩國還在交通、醫療和基建等領域簽署了合作協議。

2017年5月,俄羅斯石油公司宣布與古巴金屬進口公司簽署一項協議,向古巴提供25萬噸石油和衍生品。這是二十多年來首次,古巴恢復從俄羅斯進口原油。分析人士指出,在委內瑞拉無法向古巴保證石油供應之際,俄羅斯有意填補委內瑞拉留下的空白。俄羅斯增加對古巴的石油供應被認為是重返古巴的第一個信號。

2017年12月16日,古巴國務委員會主席兼部長會議主席勞爾·卡斯特羅接見了來訪的俄羅斯石油公司首席執行官伊戈爾·謝欽。謝欽被認為是普京的左膀右臂。

俄羅斯目前是古巴的第四大貿易夥伴,參與了古巴投入巨資的鐵路系統現代化升級項目。俄羅斯拉達汽車公司已重啟對古巴的汽車出口。2017年1月至9月,赴古巴的俄羅斯遊客比2016年同期增加了40%。(綜編/海外網 劉思悅)

(綜合參考消息、觀察者網、澎湃新聞)

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75647?full=y

50年來關於格瓦拉之死眾說紛紜。玻利維亞軍人普拉多作為抓捕行動的親歷者,講述了格瓦拉從被抓到處死的經過。

2017年12月27日  克雷爾•哈格裡夫斯 為英國《金融時報》撰稿
1967年10月8日,埃內斯托•切•格瓦拉(Ernesto 'Che' Guevara,切是綽號)在玻利維亞被俘。作為1959年古巴革命的關鍵人物,格瓦拉來到玻利維亞,是希望將它變成“許多個越南”中的一個——他在1966年《通過三大洲會議致世界人民的信》(Message to the Tricontinental)中呼籲讓更多的國家像越南一樣(根據公開資料,該信發表於1967年——譯者注)。關於格瓦拉之死的記載眾說紛紜,有些細節至今仍存在爭議。

“10月8日,我的士兵控制了尤羅(Yuro)峽谷外面的路,那裡到處是大石頭、茂密的灌木叢和樹林。大概一點鐘左右,他們喊著抓到了兩名俘虜。我往山坡上跑了20米後看到了這兩人,遂讓其中一名俘虜報上姓名。‘切•格瓦拉,’他說。另一名俘虜是‘威利’(Willy),即遊擊隊員西梅翁•庫巴•薩拉比亞(Simeón Cuba Sarabia)。

當時謠言四起,按照各種傳聞,這片地區可能得有三四個‘切•格瓦拉’,所以必須核實他的身份。我讓切給我看他的右手,因為根據我得到的資訊,格瓦拉右手背上有一道疤痕。他伸出右手,手上真的有道疤。他看上去跟照片上不太像,整個人形容憔悴,渾身又髒又臭,而且精疲力盡。他已經逃亡了幾個月時間。他的頭髮很長,亂蓬蓬地散著,還有一臉濃密的鬍鬚。他的軍裝外面套著一件藍色夾克,扣子都掉光了。他的黑色貝雷帽污穢不堪。他沒穿鞋子,腳上只纏著幾片動物皮毛。襪子也不配對,一隻藍色,一隻紅色。他看著就像你在城裡見過的那些推著超市購物車到處乞討的流浪漢。我注意到他小心地帶著一口鋁鍋,裡面裝了6枚雞蛋,證明他與當地人接觸過。

切從峽谷上跑下來試圖突圍時傷了右小腿。我在那片地區設了一挺機關槍,外加一門60毫米迫擊炮。我的士兵們向切開槍時擊中了他的小腿肚,在他的貝雷帽上打了個洞,還打壞了他身上背著的M2卡賓槍。

切情緒低落,徹底喪失了鬥志。他看到了自己的結局。他有五名遊擊隊員被擊斃,這讓他難過。他見我呼叫部隊增援來守衛該區域,就說:‘不用擔心,上尉,這就是結局。都結束了。’我說:‘對你來說可能結束了,雖然你現在成了俘虜,可峽谷裡還有些特別能打的遊擊隊員。’

他跟我要水喝。他帶了一個水壺,但我擔心他身上可能帶了什麼毒藥,他也許會自殺,於是從自己的水壺裡倒了些水給他,還分給他幾根香煙。我收走了他衣兜和背包裡的所有東西,包括一些現金和他的日記。切完全順從,毫不反抗。他有把手槍,但沒有彈匣裝子彈。所以基本上他手無寸鐵。

切還有兩塊勞力士表,一塊戴在他手腕上,一塊在他衣兜裡揣著,他告訴我這塊表是‘圖馬’(Tuma)的——幾個月前死掉的一名遊擊隊員。他說整個古巴遊擊小組的隊員都有菲德爾•卡斯楚(Fidel Castro)贈予的手錶,作為告別禮物。

下午五點時天開始黑了,我決定結束這次行動,帶著所有傷亡人員和俘虜前往兩公里外的拉伊格拉(La Higuera),在那裡過夜。拉伊格拉是一座小村莊,村裡有二十幾幢茅草頂土坯房,住戶都是貧苦的農民,以耕種村莊周圍的土地為生。

由於切的小腿受了傷,我的士兵們攙著他行走。路上切對我說:‘我活著比死了對你更有用。’當地農民幫我們把每一個人都弄到拉伊格拉村;他們很願意幫助我們打擊遊擊隊,因為他們並不信任遊擊隊,認為這些人想要侵略自己的國家。

我們在拉伊格拉村矮小的校舍裡過了一夜。

我們把威利和幾個死者的屍體關在一間房間裡,將切安排到另一間屋子,讓一名軍官看守他,每兩小時換一次班。我們給兩名俘虜提供了一頓飯,有肉、土豆和米飯,還給了他們咖啡和香煙。那天夜裡我一宿沒睡,一直在巡查村莊和俘虜的守衛情況。

晚上我和切有過七八次交談,聊了兩三次後,他看上去振作了一點,似乎對他要面臨的命運有了興趣,恢復了些他的性子。

我們倆都想搞清當時的情況。我問他:‘你為什麼要來玻利維亞?你寫的那本遊擊戰書裡說過,如果一個國家擁有民主政府,那麼即使它存在一些問題,也很難在該國煽動起革命。’(我們玻利維亞已經有了民主政府,一年前我們選出了雷內•巴里恩托斯總統,而且我們還有議會,有新聞自由等等。)他沒有回答,於是我又問道:‘你為什麼來這兒?’他說:‘這不僅僅是我個人的決定,而是其他層面做出的決定。’我問:‘什麼層面?菲德爾?’他回復:‘其他層面。’我們沒有繼續談論這個話題。當然,很明顯這一命令來自古巴。

我問他是否聽說過1952年我們在玻利維亞掀起的全國革命,他說‘是的,我當時就在這兒。’於是我問到:‘我們的土地革命已經進行得非常深入,你為什麼還要來這兒為人民爭取土地?這就是為什麼沒有農民加入你們的運動。’他回答道:‘是的,我們在這件事上犯了錯,我們掌握的資訊有誤。’

切之所以來玻利維亞是因為他無處可去。在非洲遭遇失敗之後(他沒能將‘革命戰爭’帶到剛果)他去了布拉格。他設法修復與菲德爾的關係,但他之前已經放棄了古巴國籍和軍銜。他不能回古巴,所以他是秘密回去的。他與卡斯楚談過,就在那次談話中他們就南美的事情做了決定。但我認為這只是菲德爾想要擺脫格瓦拉的對策,因為格瓦拉對他在古巴已經沒有任何用處。切對於他,對於古巴和古巴共產黨來說都一個問題,因為當時菲德爾已同意轉變對蘇聯政策,而切還在鼓吹革命行動。這兩大強國之間已經達成了和平共處的共識,因此它們同意不幫助拉美的遊擊運動。於是切就成了一個問題,而擺脫他的最好辦法就是派他去玻利維亞冒險,同時切斷對他的所有支持。切一到玻利維亞就得不到古巴的任何支持。沒人手,完全失去聯繫,什麼都沒有。切告訴我,當他們在玻利維亞東南部的大本營被政府軍佔領後,他們就離開了大本營,從此失去了與古巴的一切聯繫,完全陷入孤立。

切顯然為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擔憂。我告訴他,他會被送上軍事法庭,因為當時(法國記者)雷吉斯•德佈雷(Régis Debray)等一些外國人因參與格瓦拉革命組織已被送上卡米里軍事法庭受審,我推測切的命運也一樣。我們開始談論他的審判將如何進行。德佈雷的審判吸引了大量關注,成了一場精彩演出。切此前從玻利維亞的廣播上聽過這場審判,因此他可能覺得一場審判將是他的一次好機會。

我們還談到了古巴革命,我們倆都想要搞清楚對方的想法。他說:‘你們受過美國人的訓練。’我說:‘是的。而你們受過俄羅斯人的訓練,所以我們都是超級大國的傀儡,我們必須找到自己的道路。’他表示贊同。

那天晚上我翻著切的日記,問他一些他在日記裡提到的事。稍後切告訴我,我的士兵拿走了他那兩塊勞力士手錶,我把他們叫來,讓他們把表還給他。我把表遞給切,他卻說:‘明天還會有別的士兵把表拿走,所以請替我保管它們吧。’他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小石頭,在其中一塊手錶背面劃了個十字架。‘這塊是我的’,他邊說邊將手錶遞給我。切死後我把這塊手錶交給我的營長,他讓我繼續留著。這塊表被我保管到1985年,那時我們在玻利維亞重新建立起了民主政體並與古巴恢復了外交關係。我通過古巴大使館將這塊表送交了他的家人。

黎明時,第八師師長華金•森特諾上校(Joaquín Zenteno)乘直升機從北面60公里之外的巴耶格蘭德鎮(Vallegrande)抵達拉伊格拉村。我向他彙報了情況,將俘虜轉交給他。切也在其中,他十分平靜。陪同森特諾的是美國中情局(CIA)特工菲力克斯•羅德里格斯(Félix Rodríguez)。

我離開了拉伊格拉村,帶著新部隊返回尤羅峽谷,抓捕遊擊隊剩餘成員,該地區還有5名遊擊隊員。我又抓了兩名遊擊隊員,大概于中午時分返回了拉伊格拉,得知切死了。我的營長阿約羅亞少校(Ayoroa)告訴我切已被處決。師長已返回巴耶格蘭德,但留下指示將切的屍體用直升機運走。下午一點半左右我們將切的擔架綁在直升機起落架上,那是我最後一次看到他。

行刑的是馬里奧•特蘭軍士(NCO Mario Terán),後來他告訴了我事情的經過。在收到來自總統和軍方高層處死切的命令後,森特諾上校從當時在場的七名軍士中召集志願者。(在眾多記載中,有些版本稱接到這一命令時普拉多本人也在場。普拉多對此強烈否認。)傳說當時沒人想去扣動扳機,其實恰恰相反,在場所有士兵都主動請纓。於是森特諾上校隨機選了兩名軍士,他說:‘好吧,你處理那間房(切所在房間),你處理那間房(威利所在房間)。’兩名軍士遂走進房間扣動了他們的M2卡賓槍。整件事發生地非常快。據特蘭告訴我,切是被一槍擊斃的,沒留下任何演講、任何告別,一字未留。

切的屍體運抵巴耶格蘭德後,當地醫院在軍方指示下為他的屍體做了清理和梳洗。軍方希望他看起來像人們印象中的切•格瓦拉;如果你見過切被俘時的樣子,你是認不出他的。地上還陳放著其他屍體,但他們沒有得到清洗之類的待遇,切是有此待遇的唯一一人,因為證明這是真的切•格瓦拉很重要。他被陳放在醫院後面一間小洗衣房裡的一塊混凝土板上,約30名來自世界各地的新聞攝影記者受邀來拍攝他的遺體。對於玻利維亞政府和軍方來說,展示切已經死亡,以此告誡任何意圖入侵玻利維亞或威脅玻利維亞生活方式的人,是非常重要的。

為了證明切的身份,我們需要指紋和有切筆跡的檔,於是玻利維亞政府請求阿根廷政府(切的出生國)送來證明材料。阿根廷政府派了兩名警方專家過來,他們帶來了從切1952年護照上取下的指紋,以及他的手跡樣本。當時的交通運輸還很慢,兩名專家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抵達切的遺體陳放地。在此期間切的屍體腐敗嚴重,散發出難聞的氣味,而且也沒地方存放。因此有關方面作出決定,就地掩埋他的屍體,將他的雙手浸入甲醛保存。

當兩名專家終於抵達時,他們從切的手上採集了指紋,證明這確實是切本人,他們用手跡作出了同樣的證明。切的雙手被內政部長保管,後來他又將這雙手送給他的一名共產主義朋友,這名友人又將它們送給了卡斯楚。現在切的雙手已被歸還給他的家人。

我對切被處死感到震驚,我沒預料到這一幕。我以為切會像其他俘虜那樣受到審判。這整件事的處置非常糟糕。玻利維亞政府先是發佈了錯誤消息,稱切已在戰鬥中死亡,隨後又有報導說有人見到切正步行前往拉伊格拉村,最後總統不得不出面澄清。我認為總統之所以作出處決切的決定是因為如果切被關押,他就會受到審判,而這場審判將轟動全球。他們已經厭倦了德佈雷審判那場戲,而審判切•格瓦拉將吸引成千上萬的記者,因此必須避免。此外,如果我們審判他,他將被判處30年監禁——我們玻利維亞沒有死刑,最高刑期就是30年。但我們在哪裡看管他30年呢?我們玻利維亞沒有一間可靠的監獄,所以我們將不斷遇到有人試圖救他出獄的問題。於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我們處死了切。但這件事處理得很糟。如果當時他們讓人們繼續相信切已英勇戰死,這樣處理就很好,可惜切被處決的真相已經公開了。


說到切的作為,他在玻利維亞當遊擊隊長時犯了很多錯誤。他與自己書裡所寫的一切都背道而馳,而這導致了他的失敗。到處都能看到他的肖像海報,我覺得切不會喜歡這東西。但大多數人不瞭解他這個人,或者他所做的事。他精通理論,但當他有機會(在玻利維亞)實踐他的想法時,他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加里•普拉多•薩爾蒙(Gary Prado Salmón)曾是玻利維亞第二突擊營的一名上尉,這支精銳部隊由美軍訓練。後來他成為玻利維亞政府的一名部長。1981年他因後背意外中槍導致癱瘓,只能坐輪椅。隨後他又相繼擔任了玻利維亞駐英國和墨西哥大使,如今他在玻利維亞聖克魯斯的一所私立大學教書。克雷爾•哈格裡夫斯(Clare Hargreaves)在為撰寫一本關於南美可卡因交易的書《雪原》(Snowfields)進行研究工作期間,居住在玻利維亞(並在這裡認識了普拉多)。

譯者/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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