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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0月28日 星期日

古巴通訊(700)古巴晉身生化製藥巨人之謎,古巴批評美國拖欠聯合國費用。

「台灣古巴後援會籌備中」,第700期通訊,2018年10月28日。


2018年10月28日古巴通訊700期




內容


意識形態雖迥異 古巴尋求和美國建立文明關係2018-09-24
中央社 紐約聯合國總部24日綜合外電報導
古巴新總統狄亞士-卡奈(Miguel Diaz-Canel)。 路透社


古巴新總統狄亞士-卡奈(Miguel Diaz-Canel)。 路透社

古巴總統狄亞士-卡奈(Miguel Diaz-Canel)表示,他的政府希望和美國建立「文明的」關係,儘管美國自1962年起就對這個島國實施禁運措施。

狄亞士-卡奈為了出席聯合國大會(UN GeneralAssembly)年會,昨天抵達美國紐約。他接受古巴國營新聞媒體訪問時表示,他會利用在聯合國大會年會演說的機會,譴責美國的商業、經濟和金融禁運「早已失效,且會繼續失靈」。

他接著表示,針對古、美兩國關係,古巴尋求的是「文明的關係,儘管意識形態迥異」。

不過他也表示,美國總統川普的執政團隊是一個「難以與其建立平等關係的政府」。

今年的聯合國大會年會將是狄亞士-卡奈站上國際舞臺的處女秀。他4月19日出任古巴總統,繼古巴革命領袖斐代爾.卡斯楚(Fidel Castro)及胞弟勞爾.卡斯楚(Raul Castro)之後,成為國家領導人。

增添飛往古巴航班美航與特朗普唱反調 據法新社10月16日報道,美國航空公司(American Airlines,以下簡稱“美航”)表示,儘管美國總統特朗普(Trump)因美國在古巴外交人員疑遭聲波 ...

聯合國會場罕見一幕:古巴外交官拍桌子打斷美代表演講2018-10-18
參考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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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6日,在位於紐約的聯合國總部,一名古巴代表在會議上呼喊口號。新華社記者李木子攝

參考消息網10月18日報導 外媒稱,古巴16日在聯合國會場上選擇拋開外交禮儀,用大聲吵鬧來抵制美國就政治犯問題對古巴提出的批評。

據埃菲社10月16日報導,聯合國經濟及社會理事會的會場當天上演了罕見的一幕,一個會員國的20名外交官用叫喊和拍桌子的方式,打斷由另一個會員國主持的會議。

報導稱,古巴代表團此前曾請求聯合國取消這場會議,理由是認為該會議違反了聯合國章程。
報導稱,最終,古巴常駐聯合國代表安娜揚西·羅德里格斯·卡梅霍率領一個代表團出席了這一會議。
報導稱,會上,美國駐聯合國經濟及社會理事會代表凱莉·柯裡首先發表演講,但古巴外交官很快通過拍桌子打斷了柯裡。而就在柯裡講話的同時,卡梅霍在麥克風關閉的情況下也在發表自己的演講。
報導還稱,雖然卡梅霍大使後來離開了會場,但古巴代表團的其他成員繼續試圖用叫喊和製造更大噪音來阻止會議的剩餘程式,其中包括美洲國家組織秘書長路易士·阿爾馬格羅的演講。
報導稱,古巴外交官喊出了“要古巴,不要封鎖”等口號,並大聲指責阿爾馬格羅。阿爾馬格羅在演講中說,“古巴的壓制和壓迫模式”已輸出到尼加拉瓜、委內瑞拉等其他國家。
報導稱,卡梅霍大使指責美國“玷污了聯合國的名譽”,利用聯合國的名義和標識對一個會員國作出敵對行為,並為其主導的荒謬行動製造獲得國際支援的假像。卡梅霍將美國的批評行動稱為“政治鬧劇”。
報導指出,古巴外交部已請求聯合國就此事展開嚴格的“緊急調查”。
報導還稱,當天在會上支持古巴的包括玻利維亞等國的代表團。玻利維亞代表指責華盛頓企圖“將聯合國當作工具”。
另據古巴《格拉瑪報》網站10月16日報導,古巴外交部以最強烈的方式譴責美國政府於10月16日在聯合國總部就人權問題對古巴發起的誹謗行動。
報導稱,正如外交部譴責的那樣,這一行動是美國政府高層官員近幾周來針對古巴發表的一系列言論的一部分。這些言論表明,美國當局對古巴和古巴革命懷有的敵意越來越大。
令人吃驚的是,美國的這次誹謗就發生在聯合國大會就名為《終止美國對古巴經濟、商業和金融封鎖之必要性》的決議草案投票表決兩周前。
報導指出,這種行動的目的是為維持和加強對古巴封鎖製造藉口。美國的封鎖是對古巴人民權利大規模、系統性的公然侵犯。
報導稱,美國政府沒有任何批評古巴的道德權威。他們應該先關注一下在本國領土上發生的侵犯人權行為。

近6年來逾4萬海外古巴人申請在古居住權2018-10-22
新華社哈瓦那10月21日電 古巴《格拉瑪報》21日援引政府官員的話報道説,自2013年1月古巴實施《新移民法》以來,已有4.06萬名海外古巴人申請在古居住權。

  古巴外交部領事事務和古巴僑民局局長埃內斯托·索韋龍21日在比利時參加在歐洲古巴僑民地區性會議時作出上述表述。

  在《新移民法》實施前,古巴國民如在國外停留超過11個月,回國後將失去居住權等權利。《新移民法》廢除了嚴格的出境許可制度,簡化了古巴公民出境手續,取消了海外古巴人回國需申請簽證的限制並允許海外古巴人重新申請在古居住權。

  索韋龍説,《新移民法》實施5年多來,古巴公民出境和海外古巴人回國人數保持增長態勢。截至目前,古巴人持有效護照出境人次超過267萬,移民海外的古巴人入境人次超過208萬。

  “古巴人現在出國旅行越來越多,但不會大規模移民。”索韋龍説,古巴政府願意繼續加強與生活在世界各地的古巴人的聯係,這一關係的加強“持續且不可逆轉”。

  據統計,美國是古巴海外移民的最大接收國,近200萬古巴移民生活在美國。
古巴批評美國拖欠聯合國費用2018-10-24
古巴駐聯合國代表:美國把國際和平與人權當作生意(文匯報的標題)
 
新華社聯合國10月23日電(記者王建剛)古巴常駐聯合國代表卡梅霍23日批評美國拖欠聯合國費用,她同時指責美國過多考慮所謂“投資回報”。

  卡梅霍當天在聯大第五委員會討論聯合國財務情況的會議上説,“聯合國最大的債務集中在美國手中,這令人感到震驚”。美國總是不斷提醒其他會員國它是聯合國最大的出資國,但實際上,美國實際拖欠聯合國16.25億美元,其中包括8億多美元的維和費用。

  卡梅霍還批評美國在給聯合國繳費時過多考慮“投資回報”,把國際和平、發展和人權當作生意的做法“令人非常震驚”。

  卡梅霍表示,盡管美國對古巴進行了長達56年的經濟、商業和金融封鎖,有時也會導致古巴支付困難,但古巴仍為其履行對聯合國的財政義務而感到自豪。

  聯合國負責管理事務的副秘書長比格爾日前向第五委員會表示,聯合國目前現金狀況“仍不穩定”,赤字規模不斷擴大。截至目前,145個會員國已經向聯合國全額支付了常規預算費用,55個國家已經履行了維和財政義務。


行醫海外 一位古巴人的簡歷 2018/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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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Eduardo Ojeda Timoneda是家醫全科專家,2005/1-2月,在印尼海嘯後首次參加海外醫療團,他到了海嘯造成最大災害的地區。到了9月,他又志願參加the Henry Reeve Contingent,專門處理大規模災難與嚴重的傳染疫疾。


亨利‧雷夫(Henry Reeve)是美國人,1850年在紐約出生,曾在美國內戰擔任「聯邦軍隊」(the Union Army, 也稱the Federal Army)鼓手。1868年古巴第一次獨立戰爭爆發(1878結束),他得知後很快志願前往古巴參戰。歷經被俘與脫逃再參加400餘次戰役後,最後在1876年於Matanzas省遭圍困,在被俘前以槍自盡。1976年古巴政府發行紀念郵票以示尊崇。在美國 Hurricane Katrina災後,卡斯楚備妥1586人道醫師,準備協助美國但遭拒絕。數日後古巴在2015/9/19創設 the Henry Reeve International Contingent 醫療團,專門協助救治大型災難與嚴重的傳染疾病,再示尊崇雷夫的精神。(「古巴通訊」台灣編輯小組編譯自https://en.wikipedia.org/wiki/Henry_Reeve_(soldier)
2005/9/19是這個醫療團成立的日子,Fidel表示願意派遣1586位醫生攜帶36噸醫療與基本診斷設施,前往協助Hurricane Katrina的受災戶,但美國拒絕。不過,同年10月他又來到了瓜地馬拉,在Chimaltenango地區 的San Rafael de Sumatán這個地方工作,當地人大多數種植咖啡為生。這裡的人沒有看過醫生,他就在這裡與一個瓜地馬拉護士一起做事,護士就住在診所對面。 抵達當天,他們就開始診治了,一般是早上七點開始,晚間八點結束,工作內容主要是全科的社區照顧,特別注意條件更弱而需要預防及照料的人。很多時候 Eduardo得起早出門,走三至四小時才能到達更偏鄉的村落,拜訪住戶。 護士此時就沒跟來了,他得自己弄個臨時診療室,診治在咖啡園因意外受到傷害的人。他也取得社區領導的授權,訓練當地15-17歲的人,讓他們執行疾病防治與醫療教育,這些年輕人會到住戶家裡訪視,後來並以瓜地馬拉遊擊隊Luis Augusto Turcios Lima命名這個團隊。

從 2005至2008, Ojeda Timoneda也在宏都拉斯服務,見證了 Operation Miracle的啟動,該項專案是為無法就醫診治的人提供免費眼科手術。2009年11月至2010年7月,他在薩爾瓦多供作,在主要教堂對面設置了帳棚,服務遭水患衝擊的人,隨行的醫療團隊也包括從古巴「拉丁美洲醫學院」(ELAM)剛畢業的薩爾瓦多年輕醫生,但因為當地醫學院及前政府的干涉,這些年輕醫師到了,卻被禁止參與醫療工作,但他們仍然以志工身份參加古巴醫療保健團隊的服務,而讓人高興的是,最後在薩爾瓦多新政府的健康部安排下,他們已能在一般醫院任職,雖說在週末時,這些ELAM畢業生持續以義工身份診治病患。

Ojeda從2014至2017年都在巴西聖保羅提供基礎醫療服務,這是巴西當時總統Dilma Rousseff 所發起的醫療項目之一。(古巴通訊小組編譯自A proud and committed Cuban doctor 2017/11/15 http://en.granma.cu/cuba/2017-11-15/a-proud-and-committed-cuban-doctor

Author: Nuria Barbosa León | internet@granma.cu

古巴晉身生化製藥巨人之謎2018/10/28

作者: Andrés Cárdenas O’Farrill(古巴人,在德國Bremen取得經濟博士,目前在波士頓工作)2018/3/5 聯絡方式: ofarrillcu@yahoo.com

編譯:古巴通訊台灣編輯小組/2018/5/13 聯絡方式:cubataiwan@gmail.com

出處: HTTPS://WWW.INETECONOMICS.ORG/PERSPECTIVES/BLOG/HOW-CUBA-BECAME-A-BIOPHARMA-JUGGERNAUT

https://www.ineteconomics.org/uploads/featured/biocubafarma.jpg


「古巴百分之百國營的生(物製)藥產業(biopharmaceutical)非常成功相當耀眼,足以作為其他國家的楷模」,小島國在美國箝制下僅得有限的資源,擁有1200國際專利項目,古巴作為「世界上最有效率的公衛系統之一」,關鍵是有這個產業。.

革命之後至 1967年,古巴醫生原有6300人,減少到了3000位,僅存22位醫學教授與1家醫科學校。革命之前,古巴的醫療系統分作三塊,一般人對於利潤導向的醫療現象普遍不滿:


公共:在1959以前僅存在於主要城市,且長期經費不足。


互助:西班牙殖民時代留存,會員繳交月費換取高品質醫療服務。


私人:高品質但為牟利,沒錢無法參與。

革命之後,轉折開始,政府多管其下。一是設法整合革命前各自為政的醫療保健系統。二是讓本土醫藥產品降價15%,他方面減少進口量2成。原支配古巴醫療市場的外商反彈,很多就此關門,或者採取其他行動,致使古巴藥品的供應有了危機,最後,古巴政府在1960年代將這些產業收歸國有。

三是增加對醫療教育的投資(包括創設綜合基礎照料體系),訓練醫生轉為重視預防醫學。舊有的醫療公會在1966年完全解散,改以政府支持的全國醫師工會取而代之,願意投入深化醫事改革的人,更自由地投入與獻身。政府雖強烈反對,最後並禁止一些舊有的作為,但它們持續存在,直到1970年,新的古巴醫療體制已經完全吸納非公立的診所。四是開始提倡「內在動機」,鼓勵醫科生下鄉服務,不是遵循外在誘因,因此也不是取得較高報酬與工作條件而進入私人醫院,時代氣氛確實有利於學生在開放與互助環境分享知識,彼此合作。五是古巴重視基層照顧,因此注意蒐集源自社區的住民健康與疾病資訊,古巴藉此整合全國醫療記錄,研判哪些地方有哪些特定或一般的疾病而需要哪些資源。

癌症或熱帶醫學等研究專家有不少人在1959年以後,陸續離去,少數留下的專家、新進但經驗生嫩卻在政治上較為同情新政府的醫生,以及海外專家前來教學,他們重新打造了古巴的科學景觀。1965年,最重要的機構「國家科學研究中心」(the Centro Nacional de Investigaciones Cientificas ,CNIC)誕生,第一年僅接受13位對科研有深刻興趣的學生。比如,有人放棄月薪600匹索的助理教授工作,進入月薪僅200的該中心學習與接受訓練。當中有些人結業後,繼續前往西歐與東歐深造,甚至也有人到哈佛大學。

1966年,CNIC設置了「神經生理學」(neurophysiology),1990年擴大為「神經科學中心」(Neurosciences Centre),創始人迄今仍是主任。他是古巴這個領域的先鋒,曾與美國神經醫學知名專家合撰寫具有開創意義的論文,古巴的公衛系統成為世界首先使系統使用腦電圖的國家:測量腦部電波活動,藉此確認腦部缺陷或問題。1990年代以來, CNIC 集中在研發產品並將訓練整合納入結構,這是一般公司的典型作法,古巴與此不同的是,它仍然重視合作,古巴生藥產業與他國不的差異就在這裡。古巴官員說,該產業有些核心公司仍以「閉路循環圈」的流動垂直整合方式,彼此非正式的合作開發,因此CNIC有不少具有新意的產品,通常至少有兩家公司聯合完成,這也是風險分攤的方式,進入國際市場時,也是協調進入。

古巴在1992創立了the Scientific Pole(亦稱「西哈瓦那生物群集」West Havana Biocluster),但可上溯自1980。當時,美國腫瘤科醫生克拉克(Richard Lee Clark,美國第一所腫瘤醫院院長)與北美代表團來到古巴會見官員,談及他對干擾素的創新研究,認為這是可以對抗癌症的「神奇藥品」(wonder drug)。不久後,兩位古巴科學家來到德州休士頓醫院,跟隨克拉克進行研究,在其指導下,兩人次年又到赫爾辛基砍特爾(Kari Cantell)博士的實驗室,他在1970年代就曾分離人類細胞與干擾素。先後有6位古巴科學家在那裡學習,每次為期七天,演練大量生產干擾素的方法。返回古巴後,他們在哈瓦那先設置了小型的特殊實驗室並在1981年底取得成功,但不是對抗癌症的「神奇藥品」,是而對抗在1980年代肆虐古巴的登革熱。

其後,古巴政府添加了一些小型的實驗計畫,由新的跨學科團對。古巴在申請聯合國生物科技移轉項目落敗於印度後,決定通過自己的資源創設,這就是1986年創立的「基因工程和生物技術中心」(Centro de Ingeniería Genética y Biotecnología ,CIGB),如今它已經是古巴最突出的生物科技公司之一。另外,最有代表性的是1987創設,用來生產與商業化診療系統的「免疫測定中心」(the Immunoassay Center)、1991年的 「芬萊研究所」(the Finlay Institute)與1994年的「分子免疫學中心」(the Center for Molecular Immunology )。古巴在2015年的生藥貿易淨值是8600萬美元,至2020可望增加至1.19億。相比於歐美日等發達國家,數字不足為道。但若考量古巴的起點,以及世界上少有國家的生藥產業能夠有貿易淨值,觀感就不同了。

愈來愈多的證據顯示,古巴生藥產業很成功,當地自產六成自己所需要的生藥產品。從1995至2015年,古巴從這個產業所賺取的外匯,都高於進口的生藥品,雖然政府未能廣泛就此發佈統計,僅在相關官員的報告,有所觸及。如果不是自立生產,古巴絕對無法有足夠的經費進口這些國民需要所需的藥品。




對於古巴在這個領域所取得之成績,海外輿論並沒有經常的報導與理解,但在國際科學社群,還是得到廣泛的認可。因此,哈瓦那大學化學系的小型「合成抗原實驗室」(the Laboratory of Synthetic Antigens)得到了「世界智產權」(WIPO)的金牌獎勵,因為,古巴完成舉世第一個綜合疫苗 Quimi-Hib,可以用來治療B型流感嗜血桿菌(haemophilus influenza type b, Hib)。最近,古巴治療肺癌也取得相當成就,the CIMAvax-EGF 疫苗是古巴第一個取得美國藥品管制單位同意在美國臨床實驗的藥品,開發該產品的是古巴的「分子免疫學中心」。生藥產業是為了服務社會大眾的醫療需求而生,後者又來自古巴的醫療哲學:預防優先,這是窮國提供全民都能付得起的健保之前提。

Hib等疫苗外,古巴知名藥品還有: (PPG)-從蔗糖取得成分減少因動脈粥樣硬化性心血管疾病, CNIC 以此取得(WIPO)1996金牌獎。Heberprot-P是「基因工程和生物技術中心」研發,對治療糖尿病引起的足部疾病有用,WIPO在2011年頒給最佳青年發明獎,以及金牌獎。

不過,也有很多常見、相當有用的藥品,並沒有得到注意,比如,世界上第一種對抗血清群B腦膜炎球菌(serogroup B meningococcus)的VA-MENGOC-BC®的傷用疫苗。該產品由「芬萊研究所」研發,得到WIPO的1989年金牌獎,生藥界巨人 SmithKline Beecham (現在是GalaxoSmithKline的一部分)注意到了,但傳媒不見提及,反而多年後,瑞士藥商 Novartis 被錯誤地說成是第一個研發得出該藥品的廠商,因事實上古巴早在24年前就完成了。

生藥之外,古巴其他產業不振,這是事實,古巴政府投資生藥也不稀奇,很多國家都是這樣,但革命前,該國僅自產3成藥品,目前卻在美國封鎖下能於此取得重大成績:百分之百國營生藥公司,根據不同理念研發與生產,能夠淨出口近億美元。西方體認這個成就的文獻不多,一個例外是Nature雜誌在2009年的一篇社論:古巴「已經有了世界上最堅實的生化科技產業,即便該國刻意迴避富裕國家認定的必須遵循的風險資金創業模式」。

當前古巴生藥產值是2012創設的BioCubaFarma國有控股公司,擁有33家公司,2.16萬員工,目標之一是讓古巴生藥產品出口值在五年內,每年倍增至一年10億美元,亦即五年50.76億美元,前五年是27.79億美元。 能達成嗎?得看。

外在的美國因素是否會增加對古巴的壓力,古巴無法決定,但內在的工作誘因需要注意,怎麼激勵是一個問題。過度以財政酬勞為誘因,似乎沒有讓員工更帶勁,以前,即便在1990年代中期危機之際,有能力的員工在較少金錢收入之下,仍然願意努力工作,如今似乎不是。2008以來的調整,特別是2014年以來,醫療健保部門的待遇大多數都增加了100%,44萬健保員工獲益。但是,這並沒有維持勞動力的動能,也沒有達到提升生產利得目標,似乎還負面衝擊了生藥勞動力的動機,也許過份激起了部分員工對於財務報酬的意識,到了讓他們怒氣充斥的地步,跟著也就損毀了內在動機。生藥產業在過去兩年就有四成員工辭職!雖說不是所有離開的人都是科學家,這個數字足以讓人警惕即便2014與2016年,古巴通過進口替代,省下了12.93與19.4億美元的藥品進口。但政府必須瞭解誘因的結構,要想方設法維持與激勵員工。古巴生藥產業若真必須高薪資才能維持,也就不會有今日的古巴生藥產業了。

簡化的分析,不適用於古巴

依靠傳統的常見經濟學及經濟發展的敘述方式,無從解消古巴生藥產業的故事。這麼一個需要現金驅動/高科技產業,何以居然能再這麼一個窮困的發展中國家,取得成功?

這個島嶼太特殊了,觀察者必然都要這樣說。若要解釋古巴生藥部門的成就,是可以說古巴有很多特殊之處,所有的傳統研究,都可在此有些反省。但是,大多數這些討論輕忽各個制度與創新及經濟發展的複雜關係。比如,這類新古典經濟學必然說,自由化與私有才能創新,這個框架以外的事實與分析,也就消失了。事實上:

通過合適的眼光審視古巴(生藥)產業…當能發現這裡存在強有力的故事,挑戰了強調財產權與對投資者回報…等等最傳統的單一、也同質的說法。古巴的生藥產業毫無疑問是這個國家經濟史最為成功的科學與技術故事。…古巴的路徑當然無法為所有國家複製,但是,古巴否認了新古典經濟學慣有的….簡單的與線型的…想要一勞永逸的模式。古巴的路徑對於許多國家,仍有湊效的可能。

Author information: Andrés Cárdenas O’Farrill is a Cuban economist whose research focuses on innovation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He holds a PhD in economics from the University of Bremen, Germany, and is also an associate researcher with the Academic-Industry Research Network (theAIRnet) based in Boston.

Contact: ofarrillcu@yahoo.com


[1] In the C(編譯者按:O’Farrill博士這則稿件刊出兩天後,署名來自Northwest Detroit的留言說:古巴這個部分的成績確實沒有在美國得到廣泛報導。去年九月,我與另五位古巴「拉丁美洲醫學院」(ELAM)畢業生在華府DC參加古巴小兒腫瘤醫生的系列活動,討論改善美國與古巴醫療服務的具體方法。目前已有170位美國醫生從ELAM畢業,另有90位仍在就讀,全部都由古巴提供全額獎學金。來自Detroit 區域的畢業及還在就讀的人有五位。每年,古巴提供十位醫學全額獎學金給美國人。當然,另有其他留言,表示謝意,指出古巴醫療服務並沒有這類報導的那麼好,自然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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