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通訊790期：吳益政古巴攝影展25幅。黃崇凱哈瓦那歸記12篇。古巴減少糖尿病截肢藥品可望救治美國病患。 ~ 台灣古巴後援會

前高雄市議員吳益政今年年初赴古巴旅遊時，用手機捕捉當地畫面，照片被藝廊相中，讓他搖身一變成新銳藝術家。他近期在黃埔新村舉辦攝影個展「北迴歸線的另一端．古巴1/5甲子」，其攝影作品吸引不少買家。

吳益政表示，2012年曾以市議員身分與市府團隊一起造訪古巴考察有機農業，當時在首都哈瓦那看到遭美國禁運一甲子的古巴，因遭禁運成為沒有石化工業的國度，也因此發展出世界一流的有機農業，「時光仿佛凍結在60年代那最美好的年代」。而他今年再訪古巴，則是卸下議員身份，純粹體驗當地文化，同時拿起手機紀錄見聞，他回憶，當地空氣好，怎麼拍都美。

位於鳳山區黃埔新村的「慕何藝術」畫廊負責人蕭芷倩相中吳益政這一系列作品，邀請他開展，「北迴歸線的另一端．古巴1/5甲子」攝影展從今年4月20日展至6月30日，至今已有數十幅作品售出。
吳益政自認不是藝術家，只是喜歡拍照，過去曾出版古巴攝影集月曆，也為推展輕軌舉辦「火車跑到大街上」攝影展。

吳益政日前在臉書分享展覽畫面，他寫道，「古巴，您會想到什麼？棒球、爵士、雪茄、切·格瓦拉、老車、海明威電影《驚爆13天》、《教父》第二集、《玩命關頭8》，在這充滿歷史感的海島，封存著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的故事、蔗糖產業啟動了美國早期銀行、鋼鐵產業的發展、黑奴與中國苦力的辛酸、切·格瓦拉與卡斯楚的社會主義的革命事業。」

吳益政說，台灣與古巴，雖然在地球的兩端、卻在同一個緯度。都因為被殖民，帶來許多革命起義的故事、也帶動了文明的發展。

吳益政也寫出古巴的文化與浪漫，首都哈瓦那，西班牙城市規劃建築、美國戰後黑手黨的賭博產業留下的casino 飯店、敞蓬豪車、浪漫的海明威的文學創作，都因1962古巴飛彈危機被美國封鎖，整個古巴城鄉風貌就凍結到現在。但閃電紅色古巴棒球隊、迷人的爵士音樂、浪漫的雪茄萊姆酒卻滲透了全世界。貧窮卻實踐了社會主義最核心的國家角色：免費住宅、醫療、基礎教育、有機農業。「一場看似寫實迷你的古巴攝影展，背後卻帶著許多的省思？！」

民眾黨主席柯文哲今天（6/1）也偕妻子陳佩琪到高雄參觀，活動後吳益政贈送古巴的書籍給柯文哲。

吳益政攝影個展「北迴歸線的另一端．古巴1/5甲子」。取自吳益政臉書

吳益政辦古巴攝影展柯文哲對切･格瓦拉情有獨鍾 2024/6/1

2024-06-01 16:38聯合報／記者徐白櫻／高雄即時報導

高雄市前議員吳益政喜歡攝影，曾辦過輕軌及自行車道展覽，二度造訪古巴哈瓦那，本月在黃埔新村舉辦攝影展。記者徐白櫻／攝影

高雄市前議員吳益政喜歡攝影，曾辦過輕軌及自行車道展覽，二度造訪古巴哈瓦那，本月在黃埔新村舉辦攝影展。記者徐白櫻／攝影

高雄市前議員吳益政喜歡攝影，曾辦過輕軌及自行車道展覽，數月前二度走訪古巴首都哈瓦那，整理出25幅照片舉辦個展。民眾黨主席柯文哲今偕夫人陳珮琪參觀，柯對中南美洲革命英雄切･格瓦拉很有感，主動要求合影留念，也對於作品竟全出自手機拍攝嘖嘖稱奇。

吳益政2012年曾隨高市議會赴古巴考察有機農業，今年二度造訪哈瓦那，整理攝影作品在黃埔新村推出「北回歸線的另一端，古巴1/5甲子」攝影展，展出期間親自導覽，攝影作品對外銷售，頗受歡迎。

吳益政說，古巴跟台灣緯度差不多，也同樣經歷過殖民政府統治、種植甘蔗及菸葉，在地緣政治上跟台灣有許多相似處值得借鏡，此行收穫豐富；他經由法國巴黎飛往古巴，海關看見台灣護照先丟旁邊，經他說明12年前曾造訪哈瓦那，稱讚古巴人的有機農業是世界第一後順利放行。

「最大改變是處處可見網路，以前只有飯店可以上網！」

吳益政說，古巴遭美國禁運長達一甲子，初次造訪是公務考察，發現當地建設停留在60年代，沒有任何工業，這次去感覺手機變多、街燈變亮，其他地方改變不大。

切･格瓦拉出生於阿根廷，提倡社會主義，深受古巴人崇拜，街道隨處可見大小肖像。柯文哲對於同樣醫師出身的切･格瓦拉很有感，離去前特別要求與切格瓦拉肖像照合影，翻閱畫冊找尋熟悉影像。

慕何藝術總監蕭芷倩指出，攝影展在鳳山區黃埔新村東五巷118號展至本月底止，藝術家本人多半時間會在展場親自導覽解說，免費入場、歡迎參觀。

吳益政用手機紀錄哈瓦那街道隨處可見的骨董車，傳達古巴人對老車的深情。記者徐白櫻／翻攝吳益政（左）開攝影展，

身旁的作品很受歡迎，每幅3萬8千元，已經賣出很多幅。記者徐白櫻／攝影哈瓦那保留許多移民時期的舊建築，吳益政用手機紀錄隨處可見的骨董車街景。記者徐白櫻／

翻攝高市前議員吳益政（左）曾代表民眾黨參與高雄市長補選，柯文哲夫婦參觀畫展，兩人對古巴人的民族英雄切･格瓦拉很有感。記者徐白櫻／攝影

古巴旅遊推廣和服務中心在京成立，中國遊客赴古旅遊將更便利2024/6/2

活動現場，古巴兒童表演詩歌節目。圖/新京報記者柯銳攝

新京報訊（記者柯銳）6月1日，中國首個「古巴旅遊推廣和服務中心」在北京成立。中國遊客去古巴旅遊將更加便利。

成立儀式上，在古巴旅遊部長祖安·卡路士·加西亞、古巴駐華大使白詩德等人士的見證下，中古國際與七九八文化簽署合作備忘錄，中國首個「古巴旅遊推廣和服務中心」示範點落地北京798藝術區。

該中心將以798藝術區為平台，宣傳和推廣古巴優質旅遊資源，通過為中國遊客提供信息支持和技術便利，讓中國遊客去古巴旅遊做到「說走就走」。此外，中心還將組織中國藝術家到古巴創作，以促進中國文化走出去、中古文旅相融共生。

時值六一兒童節和798國際藝術季詩歌馬拉松活動，來自中國和古巴的兒童分別表演了精彩的詩歌節目。來自中國的古巴舞蹈愛好者帶領來賓熱情互動，陽光、沙灘、音樂、舞蹈共同展現了古巴作為旅遊目的地的獨特魅力。

旅遊業是古巴的主要經濟支柱之一。古巴總理馬雷羅此前曾表示，讓更多的中國遊客訪問古巴是他和古巴政府必須努力實現的願望。古巴將從細節出發，解決中國遊客前往古巴所面臨的語言障礙和生活習慣上的差異，從而為接待更多中國遊客做好準備。古巴旅遊部也看好中國的旅遊消費市場，相關產業在為更多中國遊客的到來進行準備。

當前，中國是古巴第一大貨物貿易夥伴，古巴是中國在加勒比地區主要貿易夥伴。雙方在能源、生物製藥、農業、旅遊等領域合作廣泛。2020年雙方簽署了關於加強旅遊合作的諒解備忘錄。

近年來，中古雙邊貿易合作範圍不斷擴大，中國已成為古巴朗姆酒、雪茄、蔗糖、咖啡等特色產品的第一大出口目的地。

編輯鄭偉彬

校對張彥君

美俄緊張加劇之際俄核動力潛艇下周訪古巴2024/6/7

簡竹君

古巴官方週四（6/6）宣布，4艘俄羅斯海軍艦艇，包括核動力潛艇「喀山號」，將於12日抵達古巴，官方強調這些艦艇未攜帶核武，「不會對地區構成威脅」。

俄羅斯艦艇訪問古巴並不罕見，去年俄艦也曾訪問古巴4天，不過在美國允許烏克蘭使用美製武器襲擊俄國境內目標，俄國警告美國不要犯下「致命錯誤」後，威力強大的俄核動力潛艇如此靠近美國，使得緊張情勢飆高。

美國官員週三（6/5）指出，俄羅斯艦艇今夏可能抵加勒比海進行演習，可能停靠古巴或委內瑞拉。古巴隔天便宣布俄艦12日到17日停靠的消息，官方強調此舉基於兩國歷史友好，嚴格遵守國際規範，俄艦不攜帶核武，不會對地區構成威脅。

「喀山號（Kazan）」核動力潛艇，曾於2020年底成功試射鋯石（Tsirkon）極音速飛彈，是世上首艘配備高超音速飛彈的核潛艇。而與喀山號同訪古巴的巡防艦「高希可夫海軍元帥號」（Fleet Admiral Gorshkov），根據俄國去年1月宣布，是首艘搭載「鋯石」展開例行作戰勤務的軍艦。

當時的俄國防部長蕭依古（Sergey Shoigu）說：「配備鋯石飛彈的船艦有能力對海上與陸上敵人進行高度精確與強力打擊」，稱鋯石射程超過1000公里，擁有「保證繞過任何現有或未來防空系統的能力」。

大陸援古巴光伏電站設備項目舉行交接儀式可供電2.5萬家庭2024/6/9

《人民日報》（ 2024年06月09日 03 版）

　　新華社古巴聖多明各6月7日電（記者李子健、林朝暉）中國援古巴12兆瓦太陽能光伏電站設備項目交接儀式7日在古巴中部城市聖多明各舉行，古巴革命司令、副總理巴爾德斯，中國駐古巴大使馬輝等中古政府和企業代表出席交接儀式。

　　出席儀式的古巴外貿外資部副部長裡瓦斯代表古巴政府感謝中方的援助和中國建設者的辛勤付出。她在致辭中表示，在古巴能源發展面臨復雜形勢的當下，該項目對古巴的國民經濟和人民具有重要意義。

　　馬輝在致辭中說，這一項目是中古共建“一帶一路”框架下務實合作的重要成果之一。中方將繼續為古巴推進能源領域發展、進一步拉動經濟增長、保障國家能源安全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推動中古能源領域合作互利共贏、共同發展。

　　據介紹，該項目今年初正式啟動。項目中三個太陽能光伏電站的裝機容量均為4兆瓦，分別位於古巴謝戈德阿維拉省、奧爾金省和比亞克拉拉省。目前，三個電站均已全額並網發電，日均總發電量約為6萬千瓦時，預計將造福古巴各地2.5萬個缺電家庭。

古巴藥品可望2028進入美國減少糖尿病患截肢風險2024/6/10

因糖尿病導致腳部受傷的美國人，若要救治，藥品可能來自意想不到的地方：古巴。

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近日批准一家美國生物技術公司在美國進行Heberprot-P 的臨床試驗，該藥品已在古巴等國

使用將近二十年前，可治癒糖尿病足部潰瘍，若不治療，可能導致截肢。

去年《美國醫學會雜誌》刊登專文，指約三分之一的糖尿病患者在一生中會出現足部潰瘍。美國有 160 萬人受到影響，約一半糖尿病足潰瘍會被感染，其中五分之一約16萬人會導致截肢。

前俄亥俄州郡長、現轉遊說者Lee Weingart 說，「美國確實沒有任何藥物可以治療這些糖尿病足潰瘍。」他是Discovery Therapeutics Caribe 的共同創始人，該公司將負責古巴藥物的臨床試驗。最近，他在古巴駐華盛頓大使館舉辦的古巴生物技術推廣活動，表示國外研究顯示，Heberprot-P 減少了 72% 的截肢率。這種藥物在其他二十多個國家都有銷售，但美國對古巴長達數十年的霸凌，（致使美國人只能「非法」前往古巴接受治療。）

Weingart 表示，前Barack Obama在 2016 年允許美國和古巴組織在醫療計畫上進行合作，為引入古巴藥物入美國，奠定基礎。

下一步是什麼？ Weingart 希望在臨床試驗結束後於 2028 年底將其推向美國市場，該試驗將在全國招募約 180 名受試者。他說，FDA 沒有質疑七項古巴臨床試驗的任何臨床數據，因此 Discovery Therapeutics 只需要證明該藥物是安全的。

俄羅斯軍艦為何駐紮古巴 Putin是在炫耀並且提供古巴經濟生命線美國卻霸凌2024/6/13
(W. Leogrande) 古巴經濟因新冠疫情而下降11%，當時，俄羅斯向古巴運送急需的食品和醫療物資，挽救了古巴人的生命，此舉重新點燃了一些古巴人，特別是那些在蘇聯留學的人對俄羅斯人的感情。

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使前述關係變得緊張。古巴自1990年代起就與烏克蘭關係密切，當時，1.8萬名烏克蘭兒童因Chernobyl核災而罹患放射病，古巴為他們提供醫療服務。此外，自1959年Fidel Castro入主哈瓦那以來，不干預和反對大國勢力，一直是古巴外交政策的基石，也是反對美國政權更迭政策的戰鬥口號。

起初，古巴試圖在烏克蘭問題上走中間路線，重申反對干預並呼籲透過談判結束衝突，同時指責美國和西歐將北約擴展到俄羅斯邊境，激怒了莫斯科。在聯合國，古巴對要求俄羅斯撤軍的決議投了棄權票，但反對西方制裁莫斯科。

然而，在過去的一年半里，古巴的立場逐漸變得不再那麼模稜兩可，反而與俄羅斯的立場更加一致。自從 Díaz-Canel 總統於2022 年11 月訪問莫斯科並宣布「俄羅斯不對這場戰爭負責」以來，俄羅斯和古巴官員在兩國首都之間往返，簽署了十多項新的經濟合作協議。

古巴飛彈危機62年後…俄核艦赴古巴美緊盯稱無威脅 2024/6/14

古巴飛彈危機六十二年後，俄羅斯四艘海軍艦艇在大西洋軍演並到訪古巴，俄國艦隊包括攜帶極音速飛彈的核動力潛艦，艦隊駛向加勒比海期間，距離美國海軍航空站所在的佛羅里達州僅一百多公里，美方密切監視並保持警戒，但認為不構成威脅。

俄羅斯與西方國家因烏克蘭軍事行動而緊張之際，俄國艦隊十一日在大西洋舉行軍事演習，並於十二日至十七日停靠古巴首都哈瓦那。

俄國國防部表示，巡防艦「高希可夫海軍元帥號」、核動力潛艦「喀山號」參與軍演，模擬以飛彈攻擊逾三百廿浬外的一群敵方目標。這次造訪古巴的俄艦還包括兩艘補給艦。

高希可夫海軍元帥號配備新型鋯石極音速飛彈，這種飛彈用以防衛俄國巡防艦、驅逐艦和潛艦，且可用來攻擊敵艦和地面目標；俄國總統普亭讚賞鋯石為強大的武器，能以九倍超音速穿透任何既有反飛彈防禦系統。

喀山號屬於「亞森–Ｍ」（Yasen-Ｍ）型核動力潛艦，此次造訪哈瓦那是該型潛艦首次停靠外國港口。

俄國外交部形容，此次訪問恪守國際規定，且符合古巴與俄國間的歷史友好關係；古巴外交部表示，俄國軍艦未攜核武，不會造成區域威脅。

美方持續追蹤俄國船艦在加勒比海的動態，表示這並非俄國首次派遣軍艦航向加勒比海，但普亭此前曾警告，俄軍可能將類似武器供應給西方國家的對手，以回應西方國家允許烏克蘭使用類似武器攻擊俄國境內目標。

美方持續監控俄國船艦繞駛佛州海岸附近的情況，但稱不構成威脅。白宮國家安全顧問蘇利文十二日表示，這是例行海軍演習，「我們看過，未來也會再見到，我不會解讀它有任何特定動機」。

蘇利文說，沒有證據顯示俄國將任何飛彈交給古巴，「我們預期不會發生這種事」，但美方將保持警戒。

哈瓦那距離美國海軍航空站所在的佛州西礁島僅一百多公里，美利堅大學教授李奧葛蘭德表示，拜登政府持續加強協助烏克蘭，「俄國軍艦來訪，是普亭要提醒拜登，莫斯科仍能挑戰華盛頓」。

此外，俄國軍艦中停古巴，恰逢古巴數十年來最嚴重的社會和經濟危機，糧食、藥品和燃料短缺，民怨沸騰。李奧葛蘭德說：「這與冷戰相呼應，但與冷戰不同的是，古巴人並不是在意識形態上被俄國吸引，而是經濟方面有所需要。」

直航加免籤，利好中國—古巴旅遊往來2024/6/18

人民日報海外版

　　古巴宣佈持有普通護照的中國公民無須簽證即可入境古巴；中國和古巴直航航線已恢復……近段時間，中國與古巴旅遊市場迎來一系列利好消息。專家認爲，旅遊業是古巴的支柱產業，中國遊客赴古巴旅遊不僅可以擴大中古之間的經貿合作，還有助於加強中國與拉丁美洲特別是與加勒比地區的聯繫。

　　新政策提升旅遊便利度

　　古巴位於加勒比海西北部、墨西哥灣入口，優越的地理位置和氣候條件，使古巴成爲熱門旅遊目的地。古巴旅遊部數據顯示，截至4月26日，古巴年內接待國際遊客突破100萬人次。古巴政府預計2024年將接待國際遊客350萬人次。中國遊客方面，2010年至2019年，赴古巴的中國遊客數量年均增長約23%。

　　爲進一步提升中國遊客來古巴旅遊便利度，當地時間5月4日，古巴宣佈持有普通護照的中國公民無需簽證即可入境古巴。5月17日起，中國和古巴直航航線也已恢復。

　　“直航加免籤可謂‘好事成雙’‘雙喜臨門’。”中國駐古巴大使馬輝表示，這些利好消息將對中古關係乃至中國和拉美加勒比地區關係的發展產生積極深遠的影響。一是便利中國遊客來古巴，促進中古旅遊合作。此前因爲兩國相距遙遠、出行不便等種種原因，來古觀光的中國遊客還不是很多。直航加免籤，使中國遊客往來古巴有了更通暢的途徑。二是便利中古人員往來，促進兩國人文交流。兩國人民多走動、多交流，必然增進相知相親、互學互鑑。三是助力中國同拉美加勒比地區的交流合作。中國人來古巴，往往還要到其他拉美國家訪問。相關航線復航或者開通改善了中國同拉美的互聯互通，爲包括中國遊客在內的國際遊客帶來了更多的出行選擇。

　　相關舉措爲旅遊接待做好準備

　　古巴旅遊資源豐富，擁有9個世界文化和自然遺產、227座標誌性建築、200多處已開發海灘和14座國家公園。中國社會科學院拉丁美洲研究所古巴研究中心祕書長韓晗介紹，古巴是一個多元文化互相交融、歷史現代互相結合的國家。漫步在哈瓦那古城，能領略巴洛克式和新古典風格混合的建築羣和古老的歷史遺址。加上明媚的陽光、清澈的海水、細膩的沙灘等自然風光，使古巴成爲旅遊和療養勝地。

　　古巴旅遊部長鬍安·卡洛斯·加西亞日前在接受中國媒體採訪時說，古巴旅遊運營商和專業導遊正在根據中國遊客興趣，爲他們量身定製旅遊產品。“圍繞朗姆酒等古巴傳統特色產品，我們推出向遊客展示生產流程、與生產商直接對話等深度體驗活動，此外還計劃推出環島遊套餐。”他說，古巴旅遊資源豐富，旅遊產品性價比高，有信心贏得中國遊客青睞。“我們希望能長期、穩定地利用好中國帶來的新機遇。相信來古巴旅遊的中國遊客會越來越多。”

　　助力雙方進一步加強經貿合作

　　中國是古巴第一大貨物貿易伙伴，古巴是中國在加勒比地區主要貿易伙伴。雙方在能源、生物製藥、農業、旅遊等領域合作廣泛。2020年雙方簽署了關於加強旅遊合作的諒解備忘錄。

　　近年來，中古雙邊貿易合作範圍不斷擴大，中國已成爲古巴朗姆酒、蔗糖、咖啡等特色產品的第一大出口目的地。

　　“古巴多天然深水良港，有很強的港灣樞紐作用。”韓晗建議，中古兩國未來在經貿領域合作中，可進一步拓寬產業間的合作和技術人員培養，尋找更佳的合作方式，降低兩國之間經貿關係合作受外部影響的風險。在人文合作方面，可進一步拓寬合作領域。“古巴在芭蕾舞、排球等藝體項目具有明顯優勢，中古兩國可以拓寬在藝體教育、人才培養方面的合作。”韓晗說。（人民日報海外版）

古巴宣佈加入起訴以色列國家行列2024/6/22

古巴外交部當地星期五(21日)發公告指, 古巴決定加入南非行列, 向聯合國國際法院, 起訴以色列在加沙犯下「種族滅絕罪」.

公告表示, 古巴政府一向堅定承諾, 通過一切可能方式, 支持及促進國際社會合法努力, 終止針對巴勒斯坦人民的種族滅絕, 因此決定加入南非在國際法院對以色列提起的訴訟.

去年12月, 南非向國際法院提出訴訟, 指控以色列在加沙實施種族滅絕. 及後, 包括智利與西班牙在內的多個國家, 宣布加入起訴以色列的行列.

黃崇凱「哈瓦那歸記」2024/01/08起（兩週一篇）

【哈瓦那歸記】黃崇凱／關於莉莉的一切2024/01/08

我跟莉莉說，馬桶坐墊非常重要。

廁所是整家民宿唯一讓我們感到安心的所在。但馬桶沒蓋子也沒坐墊。馬桶旁邊的洗手台，是套房唯一可以擺上筆電的桌面。如果忽略排水孔不斷冒出的蛾蚋、臭氣，以及龜速網路，大概能待個半小時。

昏暗房間悶著久未有人出入的霉味，床單枕套散發著淡淡的，類似雨後衣物遲遲沒乾的腥臭。房間外，半開放的走廊隔牆就是鄰居樓房，每到晚上七、八點，類似電視連續劇角色的對話放肆流洩。我總想像有個坐在搖椅上的老太太，半睡半醒看著電視。

莉莉帶了支二手鍋子方便我們煮食。她說只找到兒童馬桶坐墊，會再努力找找。她順道帶了個朋友，說這個女生之後會來打掃環境。綁著馬尾的莉莉，兩條長腿從丹寧迷你裙伸出，像是細長的節肢動物，在民宿來回移動。還有一次，莉莉帶著五歲女兒跟那個朋友一起出現，看樣子是要指點工作事項。莉莉的朋友出現時間不大固定，客廳的貓尿味始終不散。在我以藍白拖擊斃三隻蟑螂後，莉莉身著緊身衣褲，像剛練完一套瑜伽就趕來民宿刷地。她朋友沒再出現。

民宿第一次沒水的時候，莉莉說她爸爸會來處理。莉莉的爸爸穿著汗衫、短褲騎腳踏車到來，打了招呼就到門前小庭院邊打開一個鐵皮隔板的鎖釦，裡頭有架抽水馬達。他蹲著搗弄了一會，對我比了個大拇指，外面落起叮叮咚咚的大雨。他對著我的手機翻譯軟體說，等半小時，就會有水。他在客廳沙發坐了下來，打開液晶電視，就著模糊畫面看起新聞，時不時起身調整電視天線。莉莉傳訊抱歉說這不會再發生。

馬桶坐墊裝好，我卻幾乎天天回報莉莉說沒水了。她總說抱歉馬上處理。有時她不在附近，我們只能等。纖瘦的莉莉大約只有二十出頭，妝扮完整得像要去哪外拍。我們好奇她也許兼差做模特兒，但從沒問過。

同行的小林在民宿窩得很悶，問了莉莉附近哪裡可以喝一杯。莉莉傳來五、六個酒吧去處，順帶附上那段期間的表演日程，都像年輕人會泡的夜店。但小林哪都沒去喝。

我們決定換地方住。跟莉莉談判退款，弄得彼此有點僵。搬遷那晚，我們在哈瓦那喝了第一杯Mojito。那兩天，莉莉持續傳來週末幾場電音派對的資訊。

自由副刊．哈瓦那歸記】／布宜諾斯．艾利斯2024/01/22◎黃崇凱

搬到舊城區的布宜諾斯．艾利斯民宿住下，睡了沉沉一覺起來，還不太相信自己在這裡：房間燈光充足，寢具乾淨，環境清潔，馬桶有坐墊。就像一間普通民宿該有的樣子。房間沒有桌椅可用筆電，不過沒關係，附近就有國營飯店的咖啡廳。

我們上到民宿頂樓天台吃早餐。手上的水果切盤還沒吃完，餐包、果汁和咖啡接連上桌，還附一小杯熱牛奶。廚房在做我們的火腿炒蛋，主人珍妮來打招呼。七點多的太陽不大，風有點涼，站在天台平視，可直直望到對街的樓層屋內。樓面缺牙似地裸著三道門窗矩形洞口。一側是蓬蓬茂盛枝葉填滿空缺。中間的門檐塌陷，另一側則有條曬衣繩掛著幾件衣褲，地板散落幾隻襪子和鞋子，還有隻三花貓蜷縮在失去護欄的窗台平面，磁磚爬滿裂痕。臨街窗戶沒有玻璃或隔板，掛了布簾就是一方隱蔽空間。

民宿為什麼取這個名字？

珍妮說，因為她哥哥在阿根廷工作，幫助家人開設這間民宿，她非常感激。我們胡亂聯想：珍妮的哥哥不簡單，阿根廷這兩年陷入惡性通膨，

能幫忙家人整理這棟用料實在、設備齊全的樓房，維持水準以上的生活品質，值得佩服。我們吃飽喝足，窩回房裡，不大想出門。畢竟出了民宿，走在街上得盡力避開地雷般的狗屎，以及陣雨過後久久不退的水窪。閃躲之餘，還一直有人靠過來，對著亞洲面孔的我們，輪番問著「從哪來的？」、「在找什麼？」、「要不要換錢？」之類的問題。

也有人突然靠得很近，甚或伸手觸碰，我總像個被故意犯規的籃球員那樣惱怒，壓抑自己不要回應，或者念經般念著Thank You、Thank You，同時快步走開。日前我們約了當地朋友在美術館大門前碰面，一個小哥靠過來告訴我們美術館今天沒開，順便討點小費。我們沒答腔，點點頭表示知道。我們挪了幾步，他跟著湊過來，我們轉向，他就伸手拍肩。我揮手要他保持距離，換他揮舞雙手趕我們走，彷彿那是他的地盤。

我靠在床頭滑手機，覺得放鬆、安全，隨意瀏覽這家民宿的網路評論和照片，發現許多人感謝的主人不是珍妮，而是兩個男主人。聯想自動生成另一套：對嘛，古巴的黎耀輝和何寶榮，民宿就該取這名字。我衷心希望他們一起去看了伊瓜蘇瀑布。

【自由副刊．哈瓦那歸記】黃崇凱／找咖啡2024/02/05

在台南喝過來自古巴的咖啡豆「水晶山」。這款豆子並非由特定咖啡莊園生產，而是從古巴生產的咖啡豆中挑出最高等級用以外銷的名號。據說通常被日本商家收購一空，極少流出。就算到古巴，也喝不到水晶山。

哈瓦那的雜貨店架上，大致都有包裝咖啡粉，統一由國營公司製造出品。在地人通常用摩卡壺煮咖啡，倒出濃厚的黑咖啡，加上幾匙砂糖攪拌，就是經典的「古巴咖啡」（Café Cubano）。黑咖啡加煉乳，則是另一款國民咖啡Café Bombón。

我們到舊城區的老咖啡店喝Bombón，鄰座是個推手推車販賣糕點的年輕男子。他靠著椅背，仰頭，砰一下留下空杯，即到門口推車走了。我坐在一樓螺旋樓梯旁的圓桌，刻意喝得慢一些。我的小說比我早來過這裡。當初描寫那個場景之時，我看著網路找到的照片，想像店面格局、縱深，試著讓角色在裡面活動起來。真的踏進這裡，虛構的懷舊感，隨著天花板懸掛的扇葉，慵懶撒落在半空。

還去了一家二手書咖啡店。店內二手書泰半是旅客留下的英文暢銷書，晃了一圈，實在不想翻閱《哈利波特》第七集和十五年前的古巴旅遊指南。咖啡上桌，奶泡有如洗衣機故障吐出來的稀落泡沫。在這欠缺鮮奶的城市，本不該強求。

同行的小林要到國營飯店的咖啡廳。我們穿過飯店吵雜的騎樓座位區，門扇開關之間，大批聲響被隔在門外，踏著吸音地毯，落座在厚重的桌椅，點了咖啡牛奶和冰咖啡。接著到接待櫃檯刷卡付費買上網時數。登入飯店網路，我們復活般，各自就著手上的手機和平板，不停滑動，圖片、影片大舉游過眼前。

飲料來了。咖啡牛奶浮著鬆垮泡沫堆疊的奶泡，小林喝了一口，底下漂浮著尚未溶解的奶粉顆粒。我喝了口冰咖啡，奶粉粒粒分明地在我的口中融化。我舉杯觀察，一攪動吸管，乳白粉末就在冰塊、棕色液體中翻滾，宛如一杯正在飄雪的雪花球。

一個月後，古巴朋友來到台北。我們路過西門町的老牌咖啡店，櫥窗展示的「古巴咖啡豆」讓他停下腳步。他想喝杯古巴咖啡。我們所有人屏氣凝神看著他啜飲那杯虹吸式咖啡。這位來自咖啡產地的古巴東部人說：這不是古巴咖啡。他接著加了兩匙糖。●

【自由副刊．哈瓦那歸記】黃崇凱／朗讀會2024/02/26

前往哈瓦那充滿不確定。內心的忐忑，一部分是一路向西三十多小時的航程，一部分是陌生國度的未知，還有一部分是不清楚住宿環境和行程安排，自然也不知道朗讀會要怎麼舉辦。

我只能先準備好朗讀的文本。十之八九要讀關於古巴藝術家杜維那章。以華語朗讀，大概沒人能懂。以英語朗讀，效果多半跟我聽英語朗讀一樣茫然。要以西班牙語朗讀的話，就得請當地人來讀。問題在，我那小說並沒有西文譯本。過兩天就要搭飛機，沒時間也沒錢請專業翻譯趕工了。

後來是朋友把我的小說逐段餵進ChatGPT，再把所有段落組合起來，丟進其他翻譯軟體，在中、英、西三語間來回確認。有那麼細微一瞬，以為自己像夏宇在玩語言謀殺遊戲。總之我最後得到一個AI加翻譯軟體製造出來的小說章節西文譯本，列印兩份，帶到一萬四千五百公里遠的島嶼。

在哈瓦那負責接待我們的藝術家溫貝說，有什麼需求都可以提。我說得先搞定朗讀會的場地和時間。他接過那份小說，看了一眼說，欸，小說寫的藝術家杜維我不只認識，根本是從小一起上學的哥們哪。溫貝戴上老花眼鏡，讀起小說內文，發出笑聲，轉頭跟我說，有些句子有點怪異，但大致能懂。他說他有個點子。

朗讀會就這麼在小說寫到的古巴高等藝術學院舉行。而且是在杜維的教授工作室內。溫貝還說，我不讓杜維知道你究竟寫了些什麼，等我們當場朗讀出來，他才會知道。你得好好觀察他的表情。溫貝露出促狹的笑容。

當日，三兩學生陸續進入巨大乳房般的紅磚圓頂建築，在大小紛陳的裝置作品環繞下，溫貝和另一位年輕藝術家交替讀起小說段落。我在一旁聽著，這些虛構文字轉換成西語，流淌在富有彈性的音場裡，撞得我有些恍惚。眼前的杜維舉著手機，繞場遊走，錄製朗讀過程，時不時透露一些曖昧的笑。周圍坐著杜維課堂上的學生，似乎聽得頗專注。希望他們理解，小說中的藝術家，並不完全是他們的老師。

在那樣的場景，我想起科幻小說家姜峯楠。他說ChatGPT是模糊的JPEG圖檔。那些壓縮失真，那些從大語言模型數據庫組裝出來的近似值，轉譯我的文字說起了西班牙語。於是這整場朗讀會，話語在現實世界的杜維與文字描寫的杜維之間蹦蹦跳跳，發出我無法解碼的聲音。宛如另一件杜維的裝置作品正在生成。●

【自由副刊．哈瓦那歸記】黃崇凱／蕁麻疹2024/03/11

躺在診間的病床上，點滴涼涼地輸入我的血管，繞行體內沖散發炎熱症。模糊之間，回想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是主辦方太晚確定行程，行前整備過於忙亂？還是不久前的Covid-19確診？或是三十多個小時的旅程太耗損？又或者在轉機馬德里的旅館房間沾惹塵蟎，觸發過敏，而我卻毫不在乎地跟朋友大吃高嘌呤海鮮燉飯？思緒跑著跑著，一下跌進睡眠。

抵達哈瓦那兩天，整個人泡在興奮濾鏡，尋常的街區場景，似乎都別具深意。我們落腳市郊的Vedado區民宿，不遠處是一百五十年歷史的哥倫布墓園。我們逐一標出周邊的小雜貨店、小吃店，快速建立一個生活秩序，好把自己融入這段日常。負責接待的藝術家溫貝夫妻開車載我們採購、外食和參加活動。我的身體冒出愈來愈多大小紅斑，瘋狗似地在我皮膚亂跑，到處蹭得發癢。我感覺拖鞋、球鞋勒得愈來愈緊，雙腿小腿以下的部位總是發熱。

前一晚，我們跟著溫貝夫妻到一座洗衣工場改裝的藝廊開幕展，擠在滿滿人群裡，汗水淋漓，試圖要專注欣賞眼前畫作、雕塑或裝置作品，旁人來往的蒸騰熱氣總在揮發我們的注意力。到外頭透氣，光源稀少，所有面目都影影綽綽，不知誰在跟誰說話。我渾身燥熱，又得克制抓癢衝動。熬到回民宿，坐上沒有坐墊的馬桶，陶瓷的橢圓形冰涼才略微舒緩我的熱。

睡睡醒醒的一夜，分不清是沒睡好還是抗組織胺的副作用，腦子像一桶攪拌不開的水泥。我低頭看，兩隻腳踝以下腫得像麵龜，讓我走起路來沉重得像跛腳的龜。溫貝夫妻到民宿一看，驚呼要送醫。

到了急診窗口，護理人員先確認我能刷卡付費才願收人。隨後會說英語的醫生來問診，檢查腫脹的腳掌，大致確定是急性蕁麻疹。吊完點滴，醫生放我回去。藥單列著強效抗組織胺和兩種類固醇藥丸。另一張手寫衛教指示要我注意飲食，不能吃任何海鮮。刷卡付費後，護士說現在缺藥，只有抗組織胺，其他得自行處理。溫貝說會搞定。隔天，他送了處方箋的兩種類固醇藥丸來。我問藥房在哪？他說：「我家冰箱。」

後來到溫貝家吃飯，發現他們的冰箱豈止是藥房，也是優格店、冰淇淋店。他們說，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沒得買，要做好準備。●

自由副刊．哈瓦那歸記】黃崇凱／一日三餐2024/03/25

哈瓦那的一天這麼開始：始終睡不安穩的S在凌晨四、五點左右，躡手躡腳到廁所開燈用一會電腦，或端著筆電到廚房，有時看書，順便燒一壺開水。天色逐漸亮起，她回房換好外出服，到附近的菜市場買菜。

這裡的蔬果都是所謂的有機，令人懷想起尚未盛行品種改良的許久以前。在小一號的番茄，小兩號的洋蔥，小三號的高麗菜，小好幾號的西瓜和鳳梨之間翻找，登時醒悟到，在台灣，蔬果品種都被調整過了，搭配化肥、農藥，變得又大又甜又多還能拉長產季。

S晃了一圈，推測大約季節所限，這個街角與另個街角的市場品項差不多。她記得溫貝夫妻囑咐，盡量讓病弱的我飲食清簡，例如吃米飯、優格和馬蘭嘎（Malanga）。馬蘭嘎是加勒比海區域常見的根莖類食物，把它餵進翻譯軟體，跑出來的是「芋頭」。兩者有些相似，其實不同。洗掉馬蘭嘎外皮紅土，削皮、切塊煮熟後，顏色灰白，口感介於山藥和芋頭之間，也沒有明顯甜味。

S拎了一大袋，照三餐煮馬蘭嘎稀飯給我。民宿廚房僅有一只堪用的鍋子，一把鋸齒刀鋒有點鈍的水果刀。器具短缺，不管煮什麼都只能弄成一鍋。S和我幾乎每天重複著一樣的準備、清洗和收拾，彷彿我們無意間在哈瓦那演出「一日三餐」實境秀。

當地藝術家溫貝夫妻驅車載我們到一處大市場，入口有人湊過來問要不要雞蛋，彷若多年前光華商場出入口蹲點的大補帖小哥。我們買了一袋三十顆，單價換算起來還比同時期的台灣蛋價高一點。穿梭場內叫賣聲之間，發現有賣豬肉的。靠近看，迎面是幾隻狂躁飛舞的綠頭蒼蠅，還有更多蒼蠅黏在僅有的幾塊肩胛骨、排骨和豬腳，捨不得飛離。腥熱血氣四散，肉販正在擦著的圍裙沾滿陳年血漬。我們放棄買肉。

路上時時有雞在街角翻倒的垃圾子母車啄食。那些雞的尺寸也讓我想起，三十多年前我們村子的成雞就這種大小，不到當前飼養成雞的三分之一。這裡雞蛋難得，雞肉幾不可得。在外頭餐廳也點不到雞肉。溫貝指引我們到幾個街區外的特定商店買冷凍雞肉。

那天煮飯備料才發現，那是一包冷凍雞絞肉。當晚，我咀嚼著雞絞肉馬蘭嘎稀飯，前所未有地渴望一隻雞腿。冰箱還有好多馬蘭嘎。●

自由副刊．哈瓦那歸記】黃崇凱／裝置藝術家2024/04/08

我知道會在哈瓦那再次遇見藝術家杜維。

我們在美國佛蒙特藝術中心相識，時常同桌吃飯，以破碎的英語閒聊。我有時晃到他工作室參觀，打桌球，喝啤酒，還幫忙他在戶外庭園桌上裝設作品基座。杜維的作品需先打裝置草圖，確定落釘位置，接著像個漁夫似地拿著一卷卷尼龍線或棉線，編織3D繪圖般的具象物體線條，玻璃紙濾過的光線打上，那些散發螢光色的骷髏頭、汽車或飛機就從繁複結繩中浮現。

一別十年。期間，每逢強烈颶風衝向古巴上了國際新聞版面，我就傳臉書訊息問候他。古巴上網不便，得等他出國駐村才偶有回覆。我們的對話框依然滿是破英文夾雜西班牙文。大概2016年後，隨著美國總統歐巴馬、坦帕灣光芒隊、滾石合唱團輪番到訪古巴，美古破冰情勢貌似一片大好，我時時在臉書看到他更新動態。綜合起來大約是：他女兒漸漸長成青少女，他交了個在藝廊工作的女友，他回到母校高等藝術學院任教，他去看滾石演唱會，他好像變得愈來愈寬。

在哈瓦那接待我們的藝術家溫貝聽到我想找杜維，立刻打了電話，他們歡快寒暄，手機轉到我手中，杜維不敢相信我人在哈瓦那。我們的交談退化到只剩幾個單字。溫貝接回手機，轉頭說，杜維好像以為我是另一個畫畫的台灣人。

我跟杜維在洗衣工場改裝的藝廊開展活動上重逢。那時我隨意瀏覽以「花」為主題的繪畫或多媒材裝置作品，偶然瞥見一個穿著黑色T恤、頂著八○年代搖滾樂手波浪鬈髮的熟悉身影，站在飲料櫃檯附近一口一口啜飲啤酒。我走過去搭肩說嗨，杜維張大眼，馬上給我一個擁抱。他身上冒著氤氳熱氣，開心問我怎麼出現在這裡。才問完，他就想到前兩天通電話的人是我，要請我喝啤酒。我們聊了幾句，很快發覺彼此認識太少，分別太長，加上語言障礙，實在沒太多話能說。幸好，現場的藝術家、策展人接二連三來跟他打招呼，我識相退開，往外頭透氣。

場外散布著三兩成群的觀眾，好些人叼著菸或抓著啤酒瓶，游移在幾個小圈圈之間。夜裡的燈源不多，暗影埋住大半群眾，隱隱透露輪廓。我找到一個角落，靜靜讓聽不懂的話語穿過，想著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該怎麼打發。

【自由副刊．哈瓦那歸記】黃崇凱／鏡像藝術家2024/04/22

一個通則：只要誰不在場，聊天話題常常落在那個不在場的人。例如瑞秋。我在佛蒙特藝術中心認識她。那年她只有二十三歲，身形像那些高䠷而不科學的時裝模特兒，而她的豔麗，注定要引來癲狂騷動。駐村期間，中心餐廳供應三餐，我時常跟古巴人瑞秋和杜維同桌用餐，有時加上日本藝術家山本小姐。

那時瑞秋已在巴塞隆納闖蕩。她說她很愛哈瓦那，可是那裡實在太封閉了，她想到外面的世界試試看。她之前就認識杜維，但察覺得出他們彼此不熟。因為我常找杜維鬼混，我們會找喀麥隆藝術家、山本小姐、阿根廷藝術家串門子，卻不曾一起去敲瑞秋的工作室。可是吃飯時間一到，我們又會自然坐成一桌。

瑞秋駐村結束時的展出作品，以許多張矩形寶藍壓克力片，垂掛在中心草坪旁的幾棵楓樹。遠遠看，或深或淺的藍色方塊像素吃掉了東一小片、西一小片的風景。近看這些矩形，光滑表面反射出部分枝葉和天空，又像延伸了風景。

瑞秋著迷鏡像概念。她在哈瓦那雙年展的作品：一面貨車尺寸的鏡子向海矗立在哈瓦那海濱大道的人行道上，坐落在那一小段海堤的遊客或居民，與自己的鏡像對看，背後是海天一線的景觀。日光起落，正午過曝刺眼，向晚染滿整片橘紅色調快速交疊的夕陽波光。

她後來在另一次雙年展的作品，彷彿結合前兩個作品，折射出一座藍色立方體玻璃屋。它突兀佇立街頭，邀請路人隨意進出，體驗光影的細微變化，像時時生成的擴增實境。

瑞秋不只一次說到，也許十年後我們在各自領域都有自己的位置，到時在世界的某個地方碰面一定很有趣。駐村尾聲，我偶然在其他藝術家聚餐的餐館，聽到鄰座幾個美國男性藝術家在聊瑞秋。大意是讚歎她怎麼那麼年輕那麼美之類的。瑞秋當然不在那裡。

十年後，我到哈瓦那與杜維重逢。藝術家溫貝夫妻載我到杜維任教的藝術學院參訪。我在杜維的工作室發現好幾件他從佛蒙特買回的咖啡外帶杯、同期藝術家大合照，我對照似地，指著照片那些小小人臉，跟他核對記憶，隨口問起瑞秋。

杜維說，嘿你知道瑞秋現在非常有名嗎？她在巴塞隆納跟一個流行巨星交往，常常上新聞。我立刻上網搜尋她的名字。最新報導顯示她從歌手的住處搬走了。據說歌手非常傷心。●

【自由副刊．哈瓦那歸記】黃崇凱／蒼蠅2024/05/06

旅遊書可能有的哈瓦那街景照片：貌似美國國會大廈的圓頂建築周邊，穿行著粉紅亮漆的普利茅斯老爺車。三兩遊客頭戴寬邊草帽和墨鏡。天空藍得暴虐。烈日把萬物線條描得濃密。

一日午後，你們走進照片景框之外的餐館。店內熱門餐點是切塊烤豬肉或牛肉，附上生菜、炸木薯片配黑豆飯的大份量BBQ簡餐。室內有幾張桌子，更多張桌子散落在室外庭園區，桌上皆有遮陽傘。你們坐在戶外區，看起菜單，接著覺得，座位旁的電風扇迎面對著臉吹，有點不舒服也有點擾人。你起身，自行調整電扇風向，讓它稍稍偏移。

熟悉的嗡嗡逡巡來了。（兩個嗡之間應以∞形狀連接）

隨著餐點上桌，到處盤旋的綠頭蒼蠅紛紛來你們這桌集合。你不停甩手，揮擾牠們的飛行。牠們每每滑溜繞過，挑釁似地站在你們頭上、臉頰或俯衝路過耳邊。有幾隻個頭頗大，表殼油亮，複眼注意你的一舉一動。

你猜想，那是進門前，路邊那坨狗屎黏得密密麻麻大快朵頤的其中幾隻嗎？牠們摩拳擦掌，輪番突擊你的豬肉片。你深怕被誰突然端走似的，一手護衛，一手拿叉快快吞吃。

蒼蠅無事可做，晃遊各桌，像是太過殷勤問候的侍者。你感到厭煩。因為你想到，晚點一回到那間不能開窗的房間，又得開冷氣掩蓋陳年霉味，免不了疑心是否有幾隻漏進來的蚊子或蒼蠅，恐怕難以徹夜安睡。

你總算明白，到外頭餐館吃飯，電扇前的座位最搶手。最棒的餐廳就是每桌都有一架專屬電扇對著桌子吹。只有這樣，才不用狼狽地邊吃邊趕蒼蠅。高檔一點的餐廳，價格比較高，還有身著筆挺制服的侍者站在一旁，熟練運用手上白毛巾，迅速一抽一抽，擊落干擾用餐的蒼蠅。

你難免猜想，那白毛巾還會拿去做什麼？

雜貨店完全不見蒼蠅拍、黏蠅紙的存在跡象。高樓大宅或一般住家，也沒看過紗窗紗門的印象。時日一久，你們逐漸能平靜看待那些揮之不去的蒼蠅。牠們就是日常。只有實際站到照片中的頹美街景，感受到氣溫、溼度和腥鹹氣味，你才能碰觸的日常。

每隔幾天，你要拎著民宿裡的垃圾到街角的子母車。你發現自己開始喜歡丟垃圾。因為每拋進一小袋垃圾，總會驚起一群密集如黑煙的蒼蠅狂暴飛升。是為大綠蠅的飛行。●

【自由副刊．哈瓦那歸記】黃崇凱／古巴優步2024/05/20

出發前，朋友囑咐我們預先下載「La Nave」手機應用程式，據說是「古巴Uber」。第一次使用La Nave，起因是我的保險業務員說，理賠得要有我的英文版就醫單據和診斷書。

原訂當天請朋友開車載我們前往醫院，但他們到了約定時間仍未現身，我們也不好意思勞煩，順勢打開叫車程式。西班牙文介面需要反覆複製、剪貼到翻譯軟體，才能確定叫車成功。接單司機隨即打了手機來確認，我聽得霧煞煞，回以簡單英語，對方就說聲OK。程式上顯示等待時間、預估車資、車子型號及顏色、司機名字和評價星等，除了不能刷卡付費，就跟Uber差不多。

叫「基本款」車輛，表示沒冷氣，車況通常較老舊。我們搭上從許多書裡讀過的蘇聯車款Lada鈷藍色四門小車。前座掛著小電扇，司機說這輛車從1988年開到現在，仍然不賴。車體內裝簡單到讓人覺得，這輛車昨天才在他家倉庫拼裝而成，引擎運轉的油煙味一路相隨。

到醫院，經過一輪詢問，問到某個能說英語的護理師表示，院裡負責診斷證明的翻譯，每週只來一個下午，建議隔天再來。我再度用La Nave叫了「舒適款」車輛。來的是哈瓦那市區常見的MG 6黃色計程車，有冷氣，堪比豐田的Altis。我們去了國營飯店的咖啡廳鬼混一下午。

後來陸續搭過幾次Lada、雪佛蘭、龐蒂克老爺車，我們總會提早數好加上一成小費的車資，謝過司機，下車。在這座語言不通，手機網路時有時無的城市，La Nave是唯一能撫平外出焦慮的事物。它定位準確，計費有依據，能估算路徑和乘車時間，程式介面秀出來的數字，讓我得以暫時擺脫種種不確定感。

藝術家尤內爾約了在我們民宿碰面。他說要帶我們去見一位老師。尤內爾領我們往外走，去到幾個街區外的公車站。我們上了公車，一站站過去，車內愈來愈擠。尤內爾突然在某一站示意我們下車。脫離混濁窒悶的公車，我們在傍晚街上走著。我本以為這是趟輕鬆的傍晚漫步，走到後來，只想趕快走到目的地。我們走到渾身是汗，走到我忍不住拿手機用翻譯軟體問尤內爾，還有多遠？他反覆說，快到了。我們繼續走。

終於到了他老師的公寓樓下。大門緊閉。我們這才發現，他並沒跟他老師事先約好。尤內爾跑到街中央，臉朝上，大聲喊著他老師的名字。沒有回應。●

【自由副刊．哈瓦那歸記】黃崇凱／老人2024/06/03

尤內爾在街頭往上喊著他老師的名字，左鄰右舍湊過來看誰在嚷嚷。他光淨的頭顱在夜間路燈下顯得油亮。走累了的我們在旁相覷，掏出手機準備叫車回民宿。突然從天而降一串鑰匙，啪地掉落路中央。尤內爾抬頭，四、五樓高的露台探出一個中年女士，他朝上點點頭，隨即撿了鑰匙，開門上樓。

我收起手機，跟他層層向上，來到公寓四樓。尤內爾進門問那位看護女士，大意是他老師睡下了。十月上旬的哈瓦那依然悶熱，女士調整電扇轉向，試著讓室內清爽一些。尤內爾到房裡把老師挖起來。原本趴臥在床邊的狗歡快跳起，房裡房外巡邏似地跑，腳掌長到彎曲的趾甲刮得地板咔咔響，把來人都聞一遍。

我被四周書架插得雜亂的書冊、畫作、照片吸引住。牆面一幅該是老師中年時期的油畫肖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幾個漢字變形成裝飾背景。我半蹲檢視成排書脊，久經年歲的英、西、中、日文各色開本，透露主人的學養。我抽出曹聚仁的《萬里行記》，

塵埃飛舞，書是1973年在香港出版。那時曹聚仁已病逝一年。他是章太炎的學生，49年後待在香港辦報，著作在台灣流通不廣，我有些意外看到這本回憶抗戰時期的記旅。

尤內爾攙扶著纖瘦的老師出來，顫巍巍落座在客廳扶手椅。九十歲的老師雙瞳白濁，已因白內障失去視力。尤內爾拿出從歐洲駐村帶回的香皂和茶包，我們也呈上土鳳梨酥和咖啡掛耳包。他們分食鳳梨酥，貌似對嘴裡爆開的滋味感到滿意。尤內爾要老師說英語，甚至要求他秀點日語和中文，以便跟我們對話。老師說起語調抑揚頓挫的英語，抱歉著近幾年無法看書，中文忘光了，日語也只記得幾句問候。

我們勉強聊著，尤內爾在旁插話，提及老師在古巴大革命後，擔任過外交官，也與切．格瓦拉見過

後來他到高等藝術學院任教，主要教他們東方藝術文化課程。老師從容說著英語，談起從前去過中國、日本和亞洲某些地方，遺憾沒到過台灣。他笑問我們何不待在古巴長一點，多學點西班牙文，這裡隨時歡迎。

老師又說，他在丹麥擔任外交官時期結識了來自波蘭的妻子。但他現在就住在古巴，也打算死在古巴，他已活了太久，累了。

電扇習習，那隻狗依然興奮地轉圈圈。屋內有兩個輪流照顧他的看護，許多他無法再讀的藏書，家人如今只存在於桌邊的照片裡。●

【自由副刊．哈瓦那歸記】黃崇凱／導師2024/06/17
藝術家尤內爾的老師蓋布瑞爾畢業於哈瓦那大學法律系，副修亞洲文化。斐代爾．卡斯楚正是他的學長。他剛上大學那時，卡斯楚早就畢業了，卻時常看到他跟一些學生領袖鬼混。1953年前後，他夾雜著同情與懷疑，遠遠觀察卡斯楚在古巴東部掀起革命事業。

那時的蓋布瑞爾找了一家律師事務所兼差，準備學習成為律師。他也在一所英文夜校打工當祕書，時常得在西、英、法三語間遊走。他在律師事務所的桌上壓了一張汎美航空的航線圖，常幻想著哪天要集滿地圖上的城市。可他轉頭看到老闆，彷彿看見自己的未來：一個有錢、乏味的六十歲酒鬼。

所以他轉到法國郵輪公司的哈瓦那代理商做乘務經理，負責跟紐約和巴黎辦公室聯繫。蓋布瑞爾沒有繼續這份工作。因為古巴革命成功後，他朋友的父親當上外交部長，而新政府亟需外交人才，於是通曉多國語言的他，被派駐到丹麥。

他在丹麥待了五年，見證冷戰年代的合縱連橫，也意外娶了跟他做語言交換的波蘭妻子。他們跟繼任者交接後，帶著新生兒返回古巴，中途停靠布拉格，順路接一位貴客上機。那是從非洲打道回府的切．格瓦拉。

他們和切碰面，切一把抱過蓋布瑞爾的兒子說：「你的孩子？他長得不像你真是太好了。」他知道這是切的幽默。他之前就見過切。他們在一場跟中國代表團磋商貿易協定的會議，對話以英語進行，切突然指著還是外交菜鳥的他說：「我們需要中文翻譯，但我們只有你了。」

蓋布瑞爾的外交職涯沒能延續，因為延攬他的外交部長被鬥倒，他最終被丟到文化機構當翻譯。尤內爾說，二十多年前，蓋布瑞爾的公寓是藝文沙龍，每週一傍晚總有藝術家、作家、學者、記者、修行者聚會交流。那是藝術家養成的綠洲。我見到的蓋布瑞爾已是眼盲體弱的獨居老人了。尤內爾指指四周，低聲說，公寓本來有更多藏書、藝術品，自從老師看不見後，已被偷走大半。

當晚見過蓋布瑞爾，我回到民宿上網搜尋，跳出一本他的口述傳記英文版電子書，立刻下單讀了起來。後來跟尤內爾提起，他非常訝異，完全不曉得有這本書，也肯定並沒有在古巴出版。

書裡提到蓋布瑞爾在五十九歲時，曾因參與讀書會被情治單位逮捕，待在拘留所一個多月。他確實沒成為有錢、乏味的酒鬼律師。他只是成了一個低調、慷慨的青年導師。我太晚認識他了。●

古巴男子自學玻璃吹製作品獲得賞識參展2023/6/26

古巴一名54歲男子自學成材，僅使用手工磚爐加熱玻璃，還有最基本的工具和原材料，便能將它們吹製成精美多彩的形狀，包括各種燈罩、雕塑和容器。他製作的玻璃藝術品，更在西班牙駐古巴大使館和哈瓦那大劇院等重要場所展出。

英媒周三（26日）報道，玻璃吹製是一種可以追溯至2,000年前的古老技術，工匠借助吹管將高溫的玻璃液吹出想要的形狀，並使用鉗子為玻璃定型。古巴男子比西亞納（Eduardo Viciana）是當地少數掌握這項技藝的工匠之一，但古巴沒有吹製玻璃的傳統，因此他需要親自設計工作室裏的一切設備和工具，連鑽研技術也只能靠自己。即使工作室裏的手工磚爐看似簡陋，仍無阻他製作出精美玻璃藝術品。

雖然只能自學，但比西亞納並非毫無基礎，他曾學習過多種藝術表現形式，包括繪畫、製作陶瓷和彩色玻璃等，他的技巧和對藝術的掌握，使他能夠參與哈瓦那大劇院的修復工程，使用吹製玻璃技術為大劇院製造了200件燈具。他表示，未來希望出一分力，讓這項技術發展成為當地的藝術產業。

https://hk.on.cc/hk/bkn/cnt/intnews/20240626/bkn-20240626230030261-0626_00992_00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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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7月1日星期一